信。
我寄出去的画,获得了他们的奖项,并且还会在画展上展出。
我画的画虽然看上去很简单,就是一艘木船上坐着两个人,但这却耗费了我好久的时间,来填充颜色。
那副画上经过调色搭配,几乎有几十种颜色,不过那些颜色都相近,不一定有人看得出这么多种。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画那副画,我只知道那条木船上的人一个是我,一个是将军。
我甚至怀疑我有些喜欢上了那座石像,不,是那位将军。
因此我还预约了心理医生,不过那位心理医生说我并没有问题。
少年又来了。
这次他没有带伞,他的右手打着石膏。
他跟我说他前几天从楼上摔了下来,所以几天没来,他这次是来跟我告别的。
他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了。
他的背影很孤寂,步子也走的很慢,像是在等待我开口挽留。
我目送他的背影,一直到看不见他为止。
[六月二十八号,天气小雨,星期日。
花盆里的芦荟突然枯萎了,一点预兆也没有,果然,我不适合养花。
家中没找到伞,只有少年那把黑色雨伞。
我撑着他的伞又去了埃菲广场,将军不见了,原本立着将军石像的地方放上了另一座新的石像。
我询问过其他人,他们都说那座将军的石像被前几天的雷给劈碎了。
我的心有些空落落的。]
我把手中的日记锁上,放进了一个不常用的柜子,再次锁上。
阳台门没关。
我搬着摇椅坐在阳台上,看着楼底,不知道在等待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