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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看到流民就像看到了生产力

明月辞别刘嫂子,就驾着马车一路往袈录县城赶去,开始还是没什么人,越往县城方向,路边的人越多,都是衣衫褴褛拖家带口的那种。明月心想,这可能就是刘嫂子说的流民吧。他们也都看到了明月的马车经过,不过明月马车是空荡荡的,窗帘打开,里面什么都没有,看来也不是富人。这时明月早上突发奇想的,把马车里物品全丢空间,造成贫穷的假象,身上衣服也是赶路时穿的普通棉布衣服,固边城买不到更好的衣服,明月早上特意换一身咖色的衣服,这套衣服显旧,不扎眼。

一边走一边观察,发现前面一堆人围在一起,马车好像过不去了。明月跳下马车,到人堆里去瞧瞧情况。是一位孕妇,瘦弱嶙峋,除了隆起的肚子,看不出她是孕妇,实在太瘦了。孕妇靠在一位男子身上正在哼哼的,估计快生了,处在阵痛阶段,这得赶紧进城去医馆才行。

“村长,长青媳妇怕是要生了,这可怎么办?”一位老妇人焦急的说。

“老嫂子,别急,我们安排人轮流背长青媳妇往袈录县城跑,应该能赶上生孩子。”

村长是一位五十多岁壮汉,脸庞黝黑,腿脚好像有点跛脚的感觉。正要招呼几个青年轮流被长青媳妇呢。“长青,你媳妇快要生了,这时候咱就不计较男女大防的说法了,保命要紧,我招呼几个年轻人跟你轮换背你媳妇往袈录县城跑,你看可以吗?”

“谢村长,四娘母子就拜托各位一起帮忙了。”

“等等,我有马车,你们背着孕妇会很不舒服,也不一定有我马车快,你们要坐马车吗?”明月看清楚情况,觉得还是帮一下比较好,大家谁没有个困难的时候。

众人回头,看是一个陌生的姑娘,流民都是一拨一拨的,一路走来也没见过这姑娘,不禁有些狐疑。

“大家不要紧张,我不收钱,就是去县城办点事,这不你们把路堵上了,我才下来看看情况。”

“姑娘好心,我们是遇到善人了,多谢姑娘。我是小杜村村长,杜长安,四娘是我们村杜长青媳妇,她这是头一胎,马虎不得,有姑娘帮忙或许会好些,感谢姑娘。”村长感激道

“村长别客气,我叫陆明月,今天碰上也是缘分,赶紧把孕妇抬上车吧。”陆明月客气的说道。

“老嫂子你们跟去吧,我们留下来慢慢走,说不定你们生完孩子我们也就到了,长青媳妇太瘦了,这又是第一胎想来也是比较凶险,这位陆姑娘心善,我们以后记着人家恩情啊。”。说着就吩咐村里几个还算有力气的青年合力把孕妇抬上车了。

最后杜长青的老娘和杜长青上马车陪着孕妇一起往袈录县城赶去。明月让大咖和九哥注意点,保证速度的同时也尽量不要太颠簸,孕妇太瘦了,怕受不了。

“杜大娘,这是你儿媳妇吧?怎么这么瘦啊!”明月问

“姑娘啊,我们也没办法,老家遭了灾,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虫子,黑压压的一片,一炷香的功夫愣是把我们村霍霍的一片叶子都不剩,本来这几年收成不好,大家都没余粮了,盼着这季田里的收成,怎奈一场天灾毁了一切啊,我们连粮种都没有了,在村里实在没法活下去了,村长就组织我们愿意出来的人,一起讨生活。四娘出来的时候就已经肚子鼓起来了,那时候害羞厉害,瘦的不成样子,又赶上跟着我们一起出来乞讨,更是吃不饱,就成现在这样了。我看着也是心疼啊,怎奈大家都找不到吃的。走一路遇到村落也都穷的揭不开锅,大家都是穷人,也不好意思跟人家讨要,就吃野菜过日子。”

明月回头看看杜长青,小伙子个子挺高,也很帅气,就是长期饥饿显的人没有精神头。哎!

刚到城门口,四娘的羊水就破了,明月也跟着紧张起来,守城的士兵查看发现马车上孕妇疼的哭喊撕心裂肺,也生了恻隐之心,没有为难,查看了明月的身贴就放行了。明月也注意到,城外聚集了很多流民,都没有让进城,估计村长他们到时候也会被拦在外面吧。

马车进城到了就近的医馆停下,杜长青就抱着媳妇往医馆里冲,一边跑一边喊大夫。医馆里看到一男子抱着孕妇奔过来都纷纷让路,一眼看出这是要生了。明月正要往里走,杜大娘一个噗通给明月跪了下来。“姑娘,感谢您把我儿媳妇送来,只是还有事要求姑娘。”

“杜大娘,快起来,这节骨眼上,不能这样跪着,有事情你说,我能办到,肯定帮忙。”明月也是着急啊,担心四娘那小身板能不能生下孩子。

“陆姑娘,我们身上没有银钱了。”杜大娘说完难受的哭了起来。

明月楞了一下,“杜大娘,没事,你赶紧进去帮忙,银钱的事情我想办法,你听我的,快进去。”

这是一间不大的医馆,门口招牌好像“平安医馆”,就一药童和一个坐堂老大夫。还有几个等待抓药的人。老大夫本来正给一个妇人看病呢,看见火急火燎进来的孕妇,顿时站起来,请妇人稍等。

“刘安,去后面把老婆子叫来帮忙”。转头又吩咐杜长青“小伙子,左面里间,把孕妇放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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