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白梨已经和这些师哥师姐们慢慢熟稔,说话也自由随意了几分。
“时宜妹妹,一会儿我替你去见刘子行,你好生在这里待着,出了错我会替你承担,我懂你心里对师傅的心思。”
时宜拉着她的袖子,不愿她去冒险。
“季姑娘不必为了时宜去冒险,不值得,时宜的婚约自小就被定好,没有反悔的可能。”
“我之前给你讲的婚姻自由都白讲了嘛?上一次是我不在,才发生了巨大的悲剧,这次我绝不会让你们重蹈覆辙。”季白梨说的字字铿锵,眼神笃定,让时宜也为之一振,可是无奈,她的身后是整个漼氏。
季白梨举伞提前出现在园林,利用刘子行对那幅画的刻板印象,反倒摆出一副大大咧咧的仪态。
“看来广凌王在皇宫里很闲啊。”季白梨看见他就心生怨气,恨不得拿个炸弹和他同归于尽。
“你不是时宜?”刘子行反问,倒是没有怒气。
“算你聪明,时宜妹妹讨厌你的很,你们并不合适,此番前来简直就是自取其辱,别碰她没结果。”
“你不怕本王治你的罪吗?”刘子行眼神带着玩味。
“我看你现在处境也不比我好到哪里去,若是我可以帮助你稳坐皇位呢?”季白梨刻意压低了声音,递给他一杯加了慢性毒药的茶水。
刘子行果然毫无防备的喝下去,礼貌的送她回去。
“希望你多多考虑,这是特制的香囊,对你羸弱的身子有用哦。”季白梨与他拉开距离,想必城中关于她神机妙算的传言已经落在他耳朵里。
“本王备了美酒佳肴,想同你们一起前往军营为时宜庆生。”
“王府上下相处如家人,本王想,时宜生辰必然是想同家人一起过的。”
时宜和凤俏面露不悦。
“可王军规矩严明,不许外人进入。”
“本王是外人吗?”
季白梨手里捧着一杯奶茶,悠闲的走过来,给刘子行一个白眼。
“你如此不请自来,自来熟,当然是外人了。”
“若本王带着圣旨,代陛下犒赏三军呢?”刘子行这句话是对着季白梨说的。
“那还是离我们时宜远点,她与你八字不合。”
季白梨把手中的奶茶递给时宜,让她尝尝味道。
“季姑娘似乎对本王有很大的敌意?”刘子行似乎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季白梨却偏偏要给他气死。
“有的人只是站在那里就让人反胃,心生嫌隙 ,恨不得啖汝之肉,饮汝之血。”
季白梨狠的牙痒痒,时宜怕她惹怒刘子行,拉着她礼貌的离开。
时宜生辰这日,实在热闹的很。
“哇,好香啊。”时宜闻到了锅中飘出的香味。
“都是你爱吃的。”
周生辰带着广陵王站在她身后,季白梨就喜欢这种堂而皇之的暧昧,尤其是当着刘子行的面,最好一次性气死他。
“师傅,我带了屠苏。”
“屠苏啊,今晚准备的饭菜与屠苏相比有点寒酸了啊,谢云。”周生辰示意。
“我去宰几只肥羊来。”谢云笑着去找屠刀。
时宜和周生辰四目相对,眉目流转,柔情似水,周边再无其他人。
季白梨又递给刘子行一个白眼,似乎在说,你不觉得自己多余吗?
王军营帐内,灯火通明,好不热闹。
“这一杯屠苏,敬我们远来之客,广凌王。”周生辰举杯,季白梨现在倒是合理的怀疑周生辰是故意说出那句远来之客,或者是为了替时宜惩治烫伤之痛。
“谢皇叔。”
“本王也借此酒,代陛下敬诸将士,但得将军能百胜,不须天子筑长城。”
“谢陛下,谢广陵王。”
“这时候适合把刘子行宰了,助助兴。”季白梨喃喃自语,却发现刘子行的目光朝她这边看来,倒是没有心虚,反而光明正大的回看过去,眼神逼人。
“这一杯,敬在平乱之中,先我们一步逝去的将士们。”周生辰把那一杯屠苏酒倒在地上,眼神真切,又倒满一杯屠苏。
“贺新岁,愿国土之上,再无百里硝烟,愿我北陈百姓安居乐业,人间炊烟不断,千里绵延。”
“愿我北陈百姓安居乐业,人家炊烟不断,千里绵延。”众人附议。
周生辰又倒满一杯屠苏,季白梨怀疑他只是想喝时宜送的屠苏酒。
“最后本王想说,今日是时宜的生辰,希望她在这里可以日日欢喜。”周生辰话落,大家都放松的欢笑起来。
“时宜,又长大了一岁。”
“谢师傅。”
两人隔空对饮,心情畅快,直到落座,眼神还在对方身上,只有刘子行尴尬的独饮,无人搭理他,没一会儿就气色不佳的离开。
季白梨赶在师姐晓誉说出那句美人骨之前,便拉着大家开始跳舞,一派热闹的景象令帐篷内的刘子行越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