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瑾再次环顾四周,发现众人都忍不住吞口水,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这就像是在非洲大草原上,一头狮子叼着美味的猎物,被群狼环绕包围。
刘瑾不以为意,六百万,对他们来说,是一个天文数字,又是亲戚所得,谁不想分一点呢?
就像他曾看到的一则新闻:一个小伙子中彩票得五百万大奖,亲戚闻讯赶来借钱,说是借钱,有借无还,实则化缘,你三万,我五万,碍于亲族,五百万全借完!
然而,刘瑾不是这类人!他没有免费给别人分一杯羹的想法!要想有所得,必须付出相应的代价!而且,不授鱼,授人以渔!
刘瑾看尽了众人对财富的渴望,知道人心可用,目光直指周星航,喝道:
“下来!”
“这敲桌子打椅子我都理解。你跳桌子是什么意思?”
“是要给诸位跳一段舞,或者唱一首歌吗?”
众人听了,醒悟过来,一抹哈喇子,哄堂大笑,气氛十分热烈。
周星航嘿嘿一笑,摆摆手,不好意思地说道:“没有没有,我激动过头了!以咱们的关系,你的钱,不就是我的钱嘛!”
刘瑾哈哈一笑,想多了你,撇开周星航,他又目注刘瑜,喊道:
“诸位,不必眼馋,你们的机会来了。”
“哥,上来吧!”
众人一听,纷纷看向刘瑜。
刘瑜也是应声起身,来到场子中央,接过了小喇叭。他面容严肃,目光锐利,扫视着众人,在清点人数。
这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众人内心不由得紧张,肃穆。
古人云:不威,则不重。
刘瑜书读得不多,而这一点却是学到了十成。
好一会儿,刘瑜清查完毕,不由得皱眉,开口说道:“凡未到者,视为自动放弃机会,而且,不是单指这次,是永远!”
众人一听,这么苛刻的吗?实则,心里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各自庆幸!
“刘瑜,我哥人在西宁,拖家带口,不方便回来,但是,他让我给你捎口信,今年过年,他肯定回来,你看,能不能通融?你知道的,他都十几年没回来了!”
葛奉孝突然发声,替葛奉忠说情。
说起葛奉忠,老人都想起了那个老实巴交的男人,躲在西宁十几年不回家。
年轻一点的,很茫然,谁是葛奉忠?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刘瑜还是有点印象的,因为葛奉忠被人逼走,不是一开始就去了西宁,而是先在外面躲了一段时间,恰巧,葛奉忠一家有寄居在刘家仨月之久。
仔细算算,葛奉忠离开已经十五年了!够久的了!
然而,刘瑜却是对着葛奉孝摇摇头,严肃地回道:“规矩就是这样,不是说有理由就可以无视的。我对奉忠哥的事情感到同情,却只能惋惜他与机会无缘了。”
“其他人,亦是如此!”
说完,刘瑜的心,越发坚定起来了!
刘瑾严肃提醒过他,亲戚,必须用规矩约束起来,否者,帮忙不成反害己。
所以,他一上来就要立规矩,杀鸡儆猴,葛奉忠,周晓风,周文,周武,就是这只鸡!
众人听完,浑身一颤,规矩?这是一个旧词,如今有了新意。这就是一柄悬在头上的利剑!谁破坏规矩,就把谁刺穿!
葛奉孝有些阴沉,刘瑜掷地有声,看起来不会给任何人的面子。
然而,人群里,大姨听了,突然就嚎啕大哭,双手拍打桌子,满脸悲愤,伤心欲绝,道:“我那苦命的儿啊......”
就是挺突然的……就这样了。
没有一丝酝酿,一点准备,张嘴就来,还让人觉得很真实。
众人懵逼中,纷纷侧目,有些不知所措。
刘瑜却是有些心烦气躁,这叫什么事!明明是好事,哭丧什么?就因为你家利益受损了吗?
刘瑜稍显浮躁,就又镇定下来,转而看向刘瑾,道:“你看怎么办?给点补偿?”
他心软了,之前商议中没有补偿一说的。
刘瑾就站在旁边静静地看着,闻言,低声说道:“嗯,我来吧。”
说完,他向前迈出一步,吸引众人的目光,开口说道:“同是亲戚,我也不忍奉忠哥一家继续飘在外面,让他三日之内到我家报道,我可以给他安排事做,月薪两千,比他们在外起早贪黑,累死累活挣得还多。”
“大姨,我已经仁至义尽了,收声吧。”
“谢谢刘瑾,谢谢了!”
大姨起身想过去给刘瑾道谢,但是被刘母拦住了,人老糊涂,说哭就哭,谁知道过去了会干出什么事!
大姨只得口头上感谢一句,她由衷地感谢,还是忍不住落泪,这是感激的泪水,虽然未替葛奉忠求得这次机会,却求得一份高薪工作,这正契合葛奉忠的需求,而且,葛奉忠可以回来了。
众人听了,心里还有点不平衡,按照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