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湛元元就给厉景曜发微信,让他去到大遥山,一座叫霰崖的崖顶上,给她摘一捧满天红回来。
她也不说,等他摘回来了,就跟他讲和这种话。
但很快,男人就回了她一个:“好。”
湛元元望着这一个“好”字,稍稍“嗯?”了下。怎么她叫他摘花,他就去摘了?也不跟她讲讲条件?
她马上又编辑微信:“你要亲自爬上去摘哦。不许假手他人。”
“好。”
又飞快地回了这个字。
湛元元望着这字,心里面居然有了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温暖感觉?
正纳闷着自己的这点小感觉,就又收到男人的微信:“我现在忙。等忙完,就去给你摘花。”
湛元元把手机往桌上一扣。哼!就知道他不会去的。
他那么“忙”,怎么会跑什么山上给她摘什么野花。更何况,他还恐高,更不会作死地去爬什么悬崖峭壁了。
而且,他问都不问她,为什么要摘那野花,就答应了个“好”。可见,他压根就没想过要去的。
把手机一搁,湛元元就不再想这事了。
等下午下了班,沈翊来说厉景曜有事要忙,让他送她回优昙宫。
湛元元一听,呵了一声。看吧看吧,他很“忙”的呢。不会去给你摘花的啦。
她没说什么,也不指望什么,就跟着沈翊回优昙宫了。
到了家,湛元元就去了书房,打开电脑,继续搜查关注大明星何梦丽的最新资料讯息。
没多久,于澄就给她打来了视频。
湛元元一看,就想着怎么讥俏他于澄,出得什么馊主意,人家厉老大,根本就不接招。
结果她一接通,手机里马上就鬼哭狼嚎起来。倒吓了她一跳。
再一看,嗬?!这似乎是一处悬崖峭壁的画面啊。
而他于澄正惊恐着一张死人脸,在那边张着嘴干嚎。
“于澄,于澄,你在哪里啊?你该不会自己爬那霰崖了吧?”
于澄还在那边一个劲儿地干嚎。只听得旁边一声怒吼:“别嚎丧了!再嚎,把你踢下去啊!”
这怒吼声,湛元元听着熟悉,应该就是他厉景曜。
他也在?也在爬崖了吗?
于澄被他这么一吼,嚎声低了点。然后就看到他,面部扭曲且很难看的,望着摄像头,同她说:
“夫夫夫人,我们现在已经,在霰崖这这这边了。老老大让我现场直直直播给你看。”
于澄两句话颤颤抖抖说得稀碎。
这摄像头,应该就绑在于澄的身上,就跟着他在那儿抖抖抖。
湛元元笑:“于总,你这是怎么了?”
“我,我也恐高啊!”
看他那脸色,和嚎声,恐高无疑了。
湛元元道:“你既然那么恐高,我又没让你去摘花,你爬什么崖呀?”
“老大,知道,我,我给你出,出馊主意。让让让我,和他一道,爬。说说不能把我落了。”
湛元元一听,噗嗤一声乐了。果然,这是他厉景曜的做事风格。而他于澄,和她湛元元一样,都要自尝恶果。
于澄又抖抖地说:“夫夫人,跟你,汇,报下。我我们,现在,差不多,已经爬小半腰上了。给你看一下下面。”
他把胳膊上的摄像头扭到下面给她看。湛元元一看:“喔哦!还挺深。你们都爬这么高啦?我看下面应该也有三四十米了吧。”
“……嗯。”
于澄又把摄像头拧回来,对着他的脸。
这时,就听到那声怒吼又传了过来:“你会不会做摄像师啊?!镜头对着我,不会啊?!”
于澄就赶紧捣鼓那摄像头,一面嘴上嘟囔:“我又又不是专业搞摄像的。谁谁让你,非得叫我上啊。你不知道我恐高啊。”
那个暂时还从未在画面里出现过的某人,飙了。只听得他咬牙道:“你再啰嗦,信不信我踹你在这儿荡秋千!”
于澄再不敢多放一个屁。
湛元元也很想看到恐高的厉某人,那恐惧的神色。可于澄扭那摄像头,扭了半天,也没有扭过去。
湛元元都等着急了。
那边的厉某人压抑着怒气,道:“你有本事,再扭不过来,我就把你安全绳剪了。”
咔擦!镜头扭了过去。
就听得于澄嘿嘿两声笑:“好了。”
湛元元也正要跟着笑,就看见画面里,厉景曜穿着攀岩服,身上绑着安全绳,双脚蹬着直陡陡的崖壁。
他看镜头终于转向他,有了画面了。他也不再说什么,转身就开始往上攀。
湛元元心里忽然有点,说不出来的,不忍感觉。
要不,算了吧。让他们下来吧。看那于澄怕成了那样。厉景曜他也恐高,应该不比于澄好到哪里去。
她之所以,还没有从他脸上看到他的恐惧,那绝对是厉景曜那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