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景曜瞥她一眼,准备着,就要打……
“等一下!”
湛元元又叫停。三两下把嘴里的甜甜圈嚼吞了,忙慌慌问道:“这次你要打几下?”
厉景曜耐着性子,凉凉地:“打一顿。”
“一顿是几下呀?!”
“一顿就是一顿!再啰嗦,我打你两顿。”
湛元元一听,噌地从座位上站起身。把双手都别在身后,退着步子,道:
“一顿到底是几下嘛?你给个准确的数嘛。这样,我也好有个心里准备啊。”
厉景曜残存的那点耐心,嗖得一下,飞了。
他站起身,手握着戒尺,大步向她逼近:“打个手板,你哪儿来那么多废话。磨磨唧唧,磨磨唧唧……过来!”
湛元元一看他这汹汹的气势,即刻把脑袋一捂,痛苦地叫道:“哎呀,我头晕……”
她说晕就晕。立马把身子一歪,就往地上一倒。
厉景曜愣了下,旋即紧张起来。跑过去将她扶起来,神色焦灼地:“元元,湛元元!你怎么了?”
看小丫头没什么反应,厉景曜就将她拦腰抱起来,跟着就忙忙地往外走。
外面等候的佣人,将车门拉开,厉景曜就将湛元元放到副驾驶座上坐着。之后,他就回到驾驶座,发动引擎开起来。
等车子晃悠悠晃悠悠开上路了,湛元元这才眯眯眼地睁开眼睛来瞧。一看这车子行驶的方向是往厉秾公司的,就感觉自己应该安全了。
她又偷喵喵地瞄身旁的车厢,看戒尺是不是在。没看到,她心里即刻喜滋滋。一面搔首弄姿,声音虚弱地说:“我这是怎么了?”
装模作样,作样装模。
男人清淡淡地:“你晕了。”
“哦,我我晕了呀。”湛元元觑眼瞥瞥他,“可能是我来大姨妈,把我疼晕了。”
男人无情拆穿:“你大姨妈不是前两天刚走吗。”
“……哦,是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湛元元无力抚额。娘诶,我在说些什么?我特么来没来大姨妈,这狗男人不比我自己都清楚啊。
她硬着头皮又低低地圆了句:“可能,可能我就是有点点不舒服吧,才会晕倒的。”
“那要不要送你去医院啊?”
“那倒不用。我休息休息就好了。”
只要你不拿戒尺打我手心,我一万年都不会晕哒!
“嗯,等你休息够,晚上再打你板子也不迟。”男人轻描淡写地,“放心,晚上的时候,我下手会更重一些。”
想要用装晕逃掉惩罚?做梦呢。
湛元元听了,眼珠子都快瞪出眼睛眶。他,他妈的,还要打他手心呀?!!
死暴君!死暴君!死暴君!死了又臭,臭了又死的死暴君!!
湛元元很生气。这时却也不好跟他分辩什么,就双臂往胸前一抱,气呼呼地哼声坐着。
男人凉凉瞥她一眼,唇角邪邪勾了勾,不作理睬。
到了公司,厉景曜去忙他的工作,湛元元就在自己的办公室,苦思冥想着怎么逃掉晚上的这顿打。
没想一会,她便灵光乍了现。
正所谓三十六计,苦肉为上计!
她装晕装得不像是吧,行,那她就下手狠一点,把自己搞死!
看他还狠不狠得下心来鞭她的尸。
当即,湛元元就去楼下的便利店买了冰水和冷饮。之后,她将自己关办公室,拿冰水擦头擦脸擦脖子。跟着就坐到空调当风口下,吹。
边吹冷气,边吃冷饮。那酸爽……
只叫她比筛糠还要能抖。
到了下午快下班的时候,湛元元就有点那个不舒服的小感觉了。
她便在办公桌上懒懒地趴着,等待着厉景曜来拎她下班。到时候她就跟他哭,跟他说她就快要死了,你还忍心再打她吗?
一切都想定了,就等着下班。
到下班的时候,来的人不是厉景曜,却是沈翊。
沈翊说老大有事要忙,让他先送她回家。
湛元元就跟着沈翊回优昙宫了。
回去之后,猛了,她真就大大的不舒服起来,便一下子病倒在了床上。
厉景曜忙到九十点钟才回来,沈翊在门前的下车点等着他,见他一下车,就跟他汇报说:
“少爷不用担心,古医生已经来看过,说少夫人只是受凉发烧,等吃了药,烧退了就会没事。现在少夫人已经吃了药,已经睡下了。”
厉景曜一个小时前才收到沈翊的汇报,说湛元元生病了。他便马上结束手上工作,就急忙赶回来。
这时候听说,他凝着眉,脸面清冷地:“她怎么会突然着了凉?早晨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
沈翊道:“我问过影视部那边,说看见少夫人今天吃了好多冰淇淋。可能是吃多了,受凉了。”
“这死丫头,怎么那么贪吃。明天就把她嘴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