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苏庭峰轻轻一下拍在苏沫手背上,“你还没嫁出去呢,就胳膊肘往外拐,未免太叫我这个做父亲的心寒了。”
“父亲,你这一盘棋都悔三次了,这么耍赖,还有没有点做长辈的样子?”苏沫娇嗔道。
“父亲这个臭棋篓子,又菜又爱玩,这上了棋盘啊,管他是摄政王还是天王老子呢,都要耍赖那么几回。”苏凌霄扔了一颗花生米进嘴里。
“沫沫,你不知道,前几日他同市集一个卖猪肉的下棋,被杀的片甲不留,连脸面都不要了,追着人跑了三条街,硬是要翻盘,最后结果...”苏凌萧耸耸肩,“可想而知。”
“臭小子,花生都堵不上你的嘴,有本事你来。”
“呵呵,你瞧见没,父亲也就敢跟我这种从没碰过棋的人硬气,”苏凌萧凑到宁清川跟前,“妹夫,杀他,给他这子儿全吃光。”
宁清川低头浅笑,这样的氛围是他从未感受过的。
他现在似乎有些明白,为什么苏沫这么在乎家人了,这样可爱的一家人,确实值得。
苏沫搬了张凳子,坐在宁清川身侧,只一会儿时间,头便觉得昏昏沉沉的。
昨晚觉本就没睡好,今儿这棋局又有些无趣,她勉强支撑的眼皮很快便耷拉了下去。
宁清川瞧见,胳膊顺势张开,苏沫正巧歪倒在他怀里,他身子微微朝苏沫那边倾斜,让她能靠得舒服些。
沈春华同苏庭峰两人相视一笑。
这一次,沫沫的眼光似乎并不差。
苏凌萧则是咂吧着嘴,悄咪咪来了一声,“可以啊妹夫,我现在总算知道,你是怎么赢了那伪君子的了。”
“他也配同本王相提并论?”
“配不得,配不得,他啊,就是个屁,磅臭。”苏凌萧说着,还用手扇了扇风。
棋局提前结束,宁清川打横抱起苏沫,朝着她的小院子走去。
苏沫微微抬了下眼皮,瞧见是宁清川,又安稳地睡了过去。
上一世,每每睁眼看到这张脸的时候,她都恨不得将其挠烂、撕碎,可这一世,却是说不出的安全感。
当初,宁清川也说过类似非她不可的话,可那会儿在她听来,这些就是他想要占有、索取的借口。
而这一次,她换了一种方式与他相处,感受到了他温情的一面,也重新品了一遍他说的话。
她不是不懂人情世故的黄毛丫头,宁清川对她有情,她感觉到了。
她会试着接受宁清川,对他不再只是单纯的利用。
恐是怕惊了苏沫休息,宁清川这次是用脚轻轻将门顶开的。
他小心翼翼地将苏沫放到床榻上,替她盖好被子,掖好被角。
“伯父、伯母,本王就先回去了。”
“留下来,用过晚膳再走吧。”
瞧着时间也不早了,沈春华挽留道。
“不了,本王刚刚回朝,手头还有事,多谢伯母好意,至于沫沫...”
“考虑到现在还未正式拜堂成亲,为了沫沫名声着想,就先将她留在阳平侯府了。”
话落,宁清川看了眼苏沫,满眼都是舍不得。
“放心吧,我们会照顾好沫沫的,一定让她活蹦乱跳的嫁进摄政王府。”
“有劳了。”宁清川微微弯腰。
明明苏庭峰和沈春华是苏沫的亲生父母,照顾苏沫他们也乐意至极,可偏偏宁清川还要道谢,一脸感激模样。
这一点,让苏庭峰和沈春华都很欣慰。
位高权重的摄政王,世人都以为他早已刀枪不入,却怎料,英雄难过美人关,是人便会有软肋。
只是他的这根软肋,是旁人想碰都碰不得的。
......
苏语柔在自个儿院子待了一天,无意间听到下面人讨论前厅的热闹,心里嫉妒得快要冒火。
午膳便罢了,毕竟宁清川在,可这晚膳沈春华竟然都没来寻她!
她琢磨着苏庭峰每晚都有去书房看书的习惯,便准备趁着这个空隙,让小桃去将沈春华请来。
“小姐,若是夫人她...”小桃低下头,怯怯地开口,“奴婢怕夫人不愿来。”
“啪!”苏语柔冲上去就是一巴掌,力道之大,小桃的左半脸当即红肿起来。
她伸手扯住小桃的发髻,“贱人,你也觉得本小姐翻不了身了吗?”
“用你的猪脑子好好想想,本小姐没有好日子过,你那宝贝弟弟还能好?”
“奴婢...奴婢不敢!”小桃强忍着眼泪。
“谅你也不敢!”苏语柔松手,“苏沫那个蠢蛋,真以为攀上摄政王这个高枝就能将我永远踩在脚下了?”
“做梦!只要沈春华惦记着我当初的恩,她想将我这层阳平侯府二小姐的身份扒了,就绝无可能!”
“可...小姐,那件事不是...”
“啪!”又是一巴掌。
小桃被扇的七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