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清川扫了眼众人,别说开口说免礼了,就连挥手都懒得挥。
众人都弯着腰,低着头,大气不敢出。
苏沫抬头,张张嘴,比了个口型,“累了...”
略带撒娇的眼神,让宁清川心情稍微舒爽了些。
他牵起苏沫的手,冷声开口,“免礼。”
苏庭峰刚松了一口气,就又看见宁清川牵着自家宝贝女儿的手,这心一下子又揪在了一起。
他的沫沫虽说有那么些调皮,但也不至于罪大恶极啊!
刚送走一个二殿下,又来了一个摄政王。
这二殿下好对付,可这摄政王就不是善茬了。
当然,若是必要,就算是赌上整个阳平侯府,他还是会为了苏沫同摄政王斗上一斗的。
即便,下场他早已预料到。
苏沫感受到苏家众人的目光,她掰开宁清川的手,小声道:“别。”
此时,她方才发现,宁清川一直戴在大拇指上的玉扳指不见了。
再瞅一瞅苏语柔面前,果然,那价值不菲的玉扳指碎了一地。
宁清川出手,还真是舍得。
“你得赔。”宁清川歪了歪脑袋。
“赔,一定赔,等会儿再说行吗?”
“行。”宁清川松开手,难得乖巧。
苏沫一阵无语,当真是应了那句话,越有钱,越抠门。
明面上,阳平侯府富可敌国,乃建安城首富,可背地里,宁清川才是真大佬,担得上富甲天下四字。
都富成这样了,还同她计较一个玉扳指,抠,真抠!
苏沫收回思绪,冷冰冰地开口,“苏语柔,既然二殿下都承诺你,不会让你做无根的浮萍,你还犹豫什么呢?”
“不,我不走!”
苏语柔挣扎着想要朝沈春华那边爬去,奈何方才受的伤不轻,动一下就觉得浑身酸疼,只得安稳待在宁天风怀里。
“母亲,语柔哪儿也不去,我只想待在您身边,陪着您!”
“行啊!”沈春华还未来得及开口,苏沫便直接抢先道:“照你所言,让你嫁人便是驳了你的孝心。”
“既是如此,凭我阳平侯府的财力,地位,招个女婿也简单。”
“只是,二殿下身份尊贵,怕是不能...”
“苏沫,你最好说话给本殿下小心点!”宁天风恶狠狠地瞪向苏沫。
宁清川抬手,隔空用内力就是一巴掌扇在宁天风脸上。
“啊!”宁天风吃痛地一哼,半边脸顿时红肿起来。
“谁给你的胆子,敢威胁她?”
“想死,本王可以成全你。”宁清川眸子中的杀意,让宁天风清楚,他完全可以说到做到。
苏语柔护着宁天风的脸,哭得惨兮兮,“摄政王请您饶了二殿下吧,他毕竟是您的亲侄子啊!”
“有什么事情,您冲着臣女来,臣女愿意为了二殿下死!”
苏语柔不愧是上辈子的最后大赢家,都这个时候了,还不忘刷宁天风好感。
难怪上一世,宁天风做了皇帝之后,真的许了她皇后之位。
果然,宁天风见到苏语柔这般维护他,心中升起了怜爱之情,甚至觉着,即便她真的被苏沫赶出阳平侯府,他也不会弃她不顾。
只不过,正妃的位置她是别想了,做个妾还是可以的。
苏语柔当然也不是真的愿意为宁天风去死,只是她觉着,宁清川再怎么样,也不可能真的对宁天风下死手。
而她护着宁天风,将自己同他捆绑在一起,便也算是护着自己了。
“哦?”宁清川一个挑眉,“你想死,是吗?”
“臣...臣女...”苏语柔朝宁天风怀里缩了缩,眼神求救似的看向他。
却不料宁天风直接扭过头,更别说替她说情了。
“你确实该死!”宁清川冷声道:“如果本王没记错的话,阳平侯与其夫人,只有一儿一女,分别是苏凌萧,苏沫,你又算什么?”
“胆敢冒充阳平侯府千金,诛!”
“玄夜,别脏了阳平侯府的地,拖出去,砍了!”
苏语柔整个人瘫软了下来,神情惊恐,无助的眼神不停地在众人身上扫来扫去,想要找到一根救命稻草。
“母亲,母亲,您忘了吗,我救过您的命啊!”
这已经是她压箱底的筹码了。
“您帮帮女儿,替女儿求求情吧!”
苏沫疑惑,救命?什么时候的事?难道是那次?
苏语柔啊苏语柔,还真是有够不要脸的!
“这...”沈春华鼓起勇气,对上宁清川,“王爷,她...”
“母亲!”苏沫出声制止。
“您是阳平侯夫人,说出的话代表的便是阳平侯府,摄政王在此,所言所行,皆要三思。”
苏沫并非容不下沈春华说几句无关痛痒的话,替苏语柔求情,她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