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
他们云家是造了什么孽啊!
生了这么一个煞星!
最后还是一个村民被云翡吓怕了,不敢和她同坐一辆牛车,主动下车把位置让给云秀生。
路上耽误了时间,云翡和云翠赶到镇上时,原本的位置有人摆摊了,她们只好再次寻找新的位置。
有云翠帮忙收钱,云翡的速度快多了。
“姐,你猜猜我们今天赚了多少?”
“送了三个,试吃五个,卖出一百四十二个,一共两千一百三十文。”
“姐,你脑子也太好使了吧。”
云翠眼睛都亮了,对云翡充满了崇拜。
云翡摸摸云翠的头,“渴了吧,走,姐姐带你去喝糖水。”
“云翡!”
嗯?
云有才。
他的腿竟然好的那么快。
他穿着麻布衣,嘴里还叼着一根草,吊儿郎当向云翡走来,抬起手就要往云翡的胳膊推。
云翡后退一步,避开他的咸猪手,对云翠说道。
“翠儿,你先去前边的料子铺等我。”
云有才斜着眼睛打量云翡。
“死丫头,上次的事情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今天可算是让我给逮到了,赔钱!”
“立誓不管了?”
云有才哼道:“立誓之事,心甘情愿!我心不甘情不愿,老天爷肯定帮我,你少拿立誓的事来吓唬我!”
哟,长脑子了啊。
云翡皱眉,“你想让你的另一条腿也尝尝穿透的滋味?”
云有才鼻孔瞪人,嚣张道:“死丫头,你别给脸不要脸!要是我闹到老爷子那里,你们四房吃不了兜着走!”
云翡挑眉微微一笑。
云有才看的直觉不妙,云翡的笑也太像狡猾的狐狸了吧。
她慢悠悠的撩起袖子,露出“斑驳的伤痕”,笑道。
“大懿国律法,故意伤人处十杖脊刑,三年以上牢狱,你觉着你弱鸡的小身板熬得住几下?”
脊刑,是用板子打犯人的脊椎,可比打厚实的臀部重多了。
云有才像癞蛤蟆似的往后一弹跳,把嘴里的草吐掉,又往地上啐了一口,瞪大眼睛,忐忑道。
“你你你!这可不是我打的啊!你少诬陷我!”
云翡淡道:“有谁能给你作证?”
云有才咽了咽口水,左看右看,没人往这边看,更别说搭理他了。
云翡把袖子拉下来,这是她用胭脂水粉画的伤痕,跟真的一模一样,用来吓唬云有才这个纸老虎绰绰有余。
云有才有点懵,“我我我……总之不是我打的!”
云翡放缓了语气,腹黑的说道:“你是要我赔你银子呢,还是你以身试脊刑呢?”
云有才结巴得更厉害了。
“……死丫头,你你你……我腿上的伤还在,我……我告你!”
“我也可以告你啊。”
云翡双手环抱。
“我突然想起来,你上次冲进我家带走我娘时,还偷走了十文钱,还钱!”
“你没证据!”
云有才不怕,十文钱而已,又不是什么大钱,衙役又不是吃闲饭的,没工夫管。
“我手上的伤是“证据”啊!”
云翡冲着前方巡逻的捕快大喊。
“衙役大哥!”
云翡赌的就是云有才的胆量,他绝对不敢和她去衙门,她自然也就不怕假伤痕被衙役看穿了。
云有才脊背发寒,“我给,我只有两文了!”
云翡:“衙役大哥!”
云有才不甘的梗着脖子:“五文!”
云翡当作没听到继续喊。
眼看着衙役距离他俩不足百米,云有才咬牙:“十文!”
这时,衙役来到两人面前,“发生什么事儿了?”
云翡:“哦,这个人是个傻子,不认路。”
云有才:“……”
你才是傻子!
你全家都是傻子!
打发走云有才,云翡勾起嘴角,微微一笑,朝在料子铺门口探头探脑的云翠招手。
“走,我们去吃东西。”
云翡去了附近一家糖水铺,不光有清凉解暑的糖水,还有小点心。
老板娘看着特别面善,“两位姑娘要喝点什么?”
云翡问云翠,云翠没来过镇上,更没来过糖水铺子,不知道要点什么。
云翡给她点了一碗糖水小汤圆,她自己点一碗绿豆汤,还点了板栗糕和桂花糕各两份。
糖水铺子旁边就有一家卖纸张的店铺。
古代读书人金贵,纸张又是稀有的东西,自然也贵。
云翡买了一卷纸和一支毛笔,一块砚台。
“姐姐,你怎么买这么多。”
云翡笑道:“买给你写字啊,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