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她。

云若衣抬起头，眼神里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她对上慕无痕的眸子，声音平静地道：

“其实，我一点都没有变，在我心里，一直都希望欺负我的人全部消失，我真的很想亲手除掉他们，

可是，我怕给你和师父带来麻烦，所以我一直忍着，而且，

我也并没有你们所看到的那般无忧无虑，没有你们看到的那般善良，没有你们看到的那般乐观，

你们之所以能看到这样的我，是因为我想让你们看到这样子的我，因为不想让你们担心，我每天都装作很开心、没有烦恼的样子，

可是很多时候，我真的一点都不开心，无痕师兄，你知道吗，每次他们嘲笑我，欺辱我的时候，我真的很想杀了他们，

可每当我要动手的时候，我就想到了你和师父，所以，我只能紧握拳头忍着，你知道我有多难过，有多辛苦吗……”

云若衣说着，声音变得哽咽起来，眼眶泛红，慢慢漫上水雾，被人欺辱的场景又浮现在她的脑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