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前面看看有没有药店,买点碘伏,纱布……”傅沉嘴里蹦出一个个名词。
姜时笙应着。
两个人往前走去。
仝域倒回来,看到两个非常和谐的背影,一个想法在脑海中挥之不去,总裁不会是故意支开他吧……
不可能,总裁是一个是非分明的人,不可能为了和姜小姐在一起支开他。
对。
仝域说服了自己,既然总裁有姜小姐照顾,他还是去领罚吧。
……
药店,姜时笙按照傅沉说的买了一袋子药。
她出来的时候男人还坐在打电话,只隐隐听见“不回去”的字眼。
傅沉看见姜时笙出来,挂了电话。
“傅先生,我现在给您处理一下?”姜时笙把药包放在两个人中间。
傅沉挑了挑眉:“你是让我在这里包扎?”
不然呢?
有什么问题吗?
“这里不行。”傅沉仿佛看透了姜时笙的想法:“你和我在一块,我担心他们会用你要挟我,还是去酒店吧,正好帮我包扎,我也不用派人保护你了。”
他亲自保护。
姜时笙一愣,看向傅沉,这是不是不太好,只是他的眼神过于清明,让她心虚。
她又想到今晚上的事情,如果他们真的来找自己,就算有十条命也不够她霍霍。
“好。”
姜时笙低头收拾药箱,傅沉深褐色的眸底藏着得逞的光。
龙潭路酒店。
姜时笙刷了房卡,傅沉跟在她身后进去。
傅沉住惯了总统套房,第一次到这里来感觉哪里都不对:“昨天晚上你住在这里?”
“嗯。”姜时笙应道,她从桌子上拿出两瓶矿泉水:“给。”
傅沉看了一眼,算了。
姜时笙能住,他也能。
他右手接过矿泉水,正要用左手拧开,忽然想起来什么,于是把矿泉水换到左手上。
姜时笙把放在门口的药包拿到小方桌上,“傅先生,现在包扎?”
傅沉懒懒地应了一声,迈开长腿走到小方桌对面。一坐下,傅沉的膝盖就顶在了桌子上,显得桌子异常狭小。
带着一丝喜感。
姜时笙看着傅沉一动不动,哭笑,看来傅大少是被人伺候惯了,好歹也得把袖子撸上去啊,衣服盖着伤口她怎么上药?
“傅先生,你不把袖子掀上去我没办法给你上药。”姜时笙道。
傅沉看了眼姜时笙,就在姜时笙觉得使唤不动他这尊大佛,准备亲自动手的时候,傅沉主动把袖子撸上去了。
一道暗红色的两厘米深的伤口赫然出现在姜时笙的面前。
她瞳孔一缩,只是被擦伤就这么严重,要是射中了,那后果不敢想象,当时他是为了保护她才被擦中的……
“傅先生,你忍着点。”姜时笙呼吸微颤。
“嗯。”傅沉随性地回应,姜时笙感觉他一点也不紧张,仿佛受伤的不是他,而是她。
她打开碘伏,用棉棒沾了沾,小心翼翼地擦拭男人的小臂。
从傅沉这个角度,恰好看见姜时笙又长又密的睫毛,一眨一眨地,目光认真且专注。微弱的呼吸打在自己的皮肤上,像是在给他挠痒痒。
心痒。
姜时笙清理完伤口,刚在伤口上撒上药粉,拿起纱布准备包扎,自己的电话就响了。
姜时笙看了一眼,是嘉川哥的电话,她也不敢把眼前这尊大佛晾在一边去接电话。
于是往上一滑,挂了电话。
没想到,电话再次打了过来,难道有什么急事?
姜时笙微微皱眉。
“接吧。”傅沉往沙发上一靠,示意姜时笙接电话。
姜时笙没打算停下手上的活:“那我帮你边包扎边接电话。”
她划开手机,接听,免提。
“喂,嘉川哥,怎么了?”
傅沉眉头一皱,嘴角往下,嘉川、哥?
姜时笙一边说一边示意傅沉抬起手,她绕一圈纱布。
傅沉像是没看见,她只好动作轻柔地抓起他的手腕,另一只手拿着纱布缠绕。
“听嘉然说你去省城参加比赛了,还没回来吗?”闻嘉川道。
姜时笙:“嗯,我在这里还有点事情,晚一点回去,怎么了?”
“哦。”闻嘉川看了一眼手里的东西,道:“嘉然说你拿了三等奖,买了点东西想找你庆祝庆祝,结果今晚上有事抽不开身,就让我来给你送,我看你楼上熄灯了。”
嘉然?应该是她的那个死党,他之前见过的黄毛小子;嘉川,听这个名字,应该是他哥哥。
姜时笙一边包扎,一边打电话,没看到傅沉要把手机盯出个窟窿的表情。
“嘉然就知道麻烦你,真不好意思,嘉川哥,害你白跑一趟了。”姜时笙道。
“不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