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你,你这丫头,怎么说话的,这可是在你爸妈的墓前,你说这话,也不怕丧良心!”
“呵。”苏媚直接转身。
今天是十周年最后一天,这些人,都是坐她的车来的。
直接把商务大奔开走,扬长而去。
细雨蒙蒙,陵园离A市也有十公里的距离。
亲戚们还来不及反应,只看到苏媚远去的车影。
他们骂着脏话……
陵园里荒无人烟,让人来接也得等一两个钟头。
有人来敲程颐车窗。
”兄弟,兄弟,你也是来祭扫吗?搭个车“
程颐看他一眼,直接升上车窗。
迈巴赫的尾气也喷了他们一脸。
顾苏媚少年坎坷,只是她性情坚韧,依然向阳的生长,到死的心愿都很善良……
可苏媚不行,她从来跟人委曲求全,对当权者曲意逢迎。
自己把自己的脊骨打断了,换到了末日生存。
而自由是什么感觉,是顾苏媚让她体验的。所以,苏媚不介意帮她报仇,让这些亏待过她的人,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
带着搬家公司的人,直接来到舅妈门前。
这房子,是顾苏媚爸妈的,破产后从这儿跳楼。
舅妈借着顾苏媚的抚养权,让顾苏媚过了三年寄人篱下的生活,又大学不给一分钱的把顾苏媚赶出去!
苏媚既然回到A市,来都来了,自然要把房子先要回来。
“给我搬!”苏媚淡淡的,靠在一旁。
她拿着法律函,是某些人接到传令还拒不上庭,被判了弃权……
“你们是谁?做什么,这是我的家,啊!啊啊!我要报警了!”
舅妈大叫。
不一会儿,她和堂妹也一起被赶出来,抬眼看到苏媚,刚想骂,又看到一旁电梯开了,程颐不疾不徐出现。
“需要帮忙吗?”
“需要,需要!”舅妈忙不迭,“你好,你是什么律师吗?我要打官司,我要告这个没心肝的外甥女!我们养她上学,她恩将仇报,自己发达了不孝敬我们,还要抢我们房子!”
“好。可惜,我不是律师,而是顾女士的合伙人。”程颐淡淡说。
他从电梯出来,站在苏媚身边,也不说再帮忙的话。
局势明了,苏媚把一家难缠亲戚丢去了陵园,她自己带着搬家公司的人上门,这里只有两个女人,苏媚怎么都吃不了亏。
“想进去坐坐?”
搬家公司的人拦着舅妈和堂妹。
苏媚抬头,又对程颐说道。
“可以吗?”
“当然。”
程颐跟她一天,就当她出保护费,也该请他喝杯水。
苏媚,“这是最后一次在这里,马上我就会把房子出售,这就彻底不属于我了。”
她在房间里转着看。
房间里都是杂物,厨房里还有立起来的废纸板和塑料瓶。
“你以前住哪儿?”程颐看着她,又看着这房子。
他们以前的别墅,客厅都比这里大。
家道中落……
这四个字从来不是说说……
不知道为什么,大学之前的记忆,在程颐脑海里一天比一天褪色。
可喜欢苏媚,像烙印在骨子里的执念、渴望。
“这里。”苏媚走进堂妹房间。
看着她的背影,程颐脚步顿了一下,跟进去。
在一个有些少女的房间里,看着一个自己心里想了七年的人,这感觉,是让任何男人都不可能守得住自己绮念的。
程颐注视着苏媚,锁着她的身形。
他骨子里大概是有强势掠夺的基因,所以,七年守候,一朝相见,那蓬勃的念头…………
“我们走——”苏媚转身。
卧室狭窄,走道迎面撞上程颐。
程颐身形高大,她秀气修挺。
像一堵热墙般的身体撞得苏媚连退两步,手腕被男人紧紧箍住,转而对上程颐灼热的眸。
“放开!”影子去推程颐。
可异能在程颐身上竟然失效。
他大手带着薄茧,攥着她手腕上不多时就红了,猛然把她拉进怀里,那滚烫热气熏了苏媚一脸,她抬手推他,纹丝不动。
“程颐!”
苏媚冷了眼。
她以为他能怎样,看来也不过如此,如果他真来强的,那她也可以当作一次被狗咬……反正也不是没咬过,她……
埋头,深深的在苏媚颈边。
他鼻尖抵着她肩膀,呼吸好像隔着衣服,烫在苏媚肩上。
克制还是克制……他怕吓到她,更怕惹到她,如今却是……
半晌,
放开她。
程颐,“好久不见。”
忍了三日,这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