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受惊的小鹿一般直接坐起身子,用被子裹住自己。
陆时宴又想做什么!
自己为什么又会在陆家!
陆时宴还没侮辱够自己吗?
杜若溪的内心波澜起伏。
能不能逃走?!
就在杜若溪刚打算起身的时候,陆时宴走了进来。
男人的嘴角噙着一抹笑。
那笑来自地狱。
看的杜若溪浑身发冷。
盯着陆时宴带给自己的压迫,杜若溪微微举起双手。
——陆……先生。
陆时宴缓缓走到杜若溪面前。
“怎么,又想逃?”
杜若溪头皮发麻,疯狂摇头。
“杜若溪,你还真是令我再次大开眼界,为了钱,连命都不要。”
杜若溪抿着唇,低着头,根本不敢看陆时宴。
半晌,陆时宴看着杜若溪没有动静,嗤笑一声。
“你还真是
越来越有自知之明了。”
“越来越乖了。”
“果然,疯人院的三年没白待。”
提到疯人院,杜若溪瞬间脸色发白。
哪里的尖叫,哪里的大火,白色大褂……
无一不让杜若溪觉得害怕。
还有……小小。
杜若溪攥紧被子,不做出任何动作。
陆时宴坐到床边。
先是看了看低着头的杜若溪,随即,抬起杜若溪毫无血色的脸。
那只手,在杜若溪的脸上反复摩挲。
陆时宴的嘴角勾了勾,“可惜,这一切都晚了。”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你说是吗?杜小姐。”
杜若溪的心脏颤了颤。
她知道陆时宴是什么意思。
如果三年前,自己就像现在这样乖……
如果三年前的自己没有杀害简婵……
她就不会在疯人院待三年。
更不会被简家除名。
她知道……
她都知道。
杜若溪的嘴唇都在打着哆嗦。
骨节发白的手硬生生被杜若溪从被窝拿出来。
她说:
——陆先生教训的是。
三年前的惨痛历历在目。
杜若溪早在疯人院的三年学会了不在辩驳。
如果当年的自己没有辩驳,是不是就不会有现在的杜若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