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微露,霍家客厅。
霍砚青穿起风衣外套,背起包,拿上钥匙,对着霍父霍母说:爸妈,我过段时间再回来啊。
霍父坐在餐桌上吃早饭,点了点头:去吧。
霍母看着霍砚青走出家门,举起杯子喝了一口牛奶,放下杯子,看向霍父:欸,我下午得去趟医院。
霍父放下刀叉:去医院干嘛?身上哪儿不痛快啊?
霍母白了他一眼:当然是咱儿子啊,你看他成天熬夜,只知道工作,年纪一大把了也不知道找个女朋友,我这个当妈的不给他调理调理身体,我何年何月才能见到我的儿媳妇。
霍父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这种事啊,强求不来。
翌日下午,写字楼二十二层,绘影动画影视工作室。
霍砚青在办公桌前认真地看着电脑,一旁的手机电话铃响起。霍砚青看了一眼备注:妈。拿起手机起身走到落地窗旁,接通电话。
霍砚青:“喂,妈。”
霍母:“我在中医院给你配了点调理身体的药,我这边没时间取药了,你自己跑一趟吧。”
霍砚青揉了揉额角:“妈,我都听见“九筒”声了”。
霍母:“我这还不是为了你好,记得去取啊,我等会把凭证发给你。”
霍砚青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帝都医科大学附属中医医院食堂。
方思茵和段月杉面对面吃饭,段月杉是和她同期进医院的中药师,两人在一个科室,段月杉用筷子戳着饭,歪头打量着方思茵,戏谑道:“怎么,还在为江医生拒绝和你一起看电影不开心啊?”
方思茵抬眼看段月杉:“哪有,我心态这么好。”
段月杉撇嘴:“我才不信呢,你不开心都写脸上了。”
方思茵往斜前方看了一眼,江淮屿坐在那里安静的吃着饭,他今天穿了一身蓝白色的衬衫,简约俊雅,和对面的主任医师谈笑风生,从容自若。
段月杉也回头瞧了一眼:“我可悄悄告诉你,就咱们江院草这个受欢迎程度,“江院草”是段月杉的自封,也就我不被他的美色动容,看见对面的主任了没,说不定过段时间上级变岳父。”
方思茵睁大了眼睛,不自觉地提高了音量:“你在胡说什么?”
稍大的声音吸引了周围人的目光。
段月杉拍了一下方思茵,示意她小点声:“小道消息但绝对保真,院长女儿刚来咱们医院实习,前两天就干了件大事。”
院长女儿,是那个一周前来的实习生,一头精致的长卷发,小鹿眼,可爱的很。
方思茵疑惑地看着段月杉。
段月杉声音压的更低了:“小何撞见她直接把江医生堵天台表白了。”
方思茵眼睛瞪圆了:“师哥同意了?”
段月杉摇了摇头:“不知道,看看人家这段位,哪像某些人喜欢了好些年还止步于约看电影。”
段月杉端着饭盘起身走了。
方思茵一个人看着江淮屿不由得出神了。
她喜欢江淮屿三年来从来没有表过白,因为她知道一旦开口就是注定失败,与其面对既定的结局,倒不如不迈出那一步。
方思茵用筷子挑起一根面,放到嘴边,又放回碗里,没有食欲,起身端着碗离开了。
下午,霍砚青开车来到中医院,走进医院,拿着处方,一路来到门诊中草药取药处。
他来得晚,此时已没有多少人。他在门外就看见了一双含笑的眸子,眉眼弯弯朝面前的小女孩笑着,摸了摸她的头。
这双眼睛他前日见过。
方思茵捋了捋额前的碎发,提高音量:“下一位。”
霍砚青走进去,看见了方思茵一身白大褂,戴着医用口罩,神情严肃认真。
方思茵抬头,就看见霍砚青在她面前坐下,心中讶然,暗想:这也太巧了吧,又碰上了,我戴了口罩,应该认不出来吧。
方思茵稍稍克制自己的惊讶,镇定地说:“处方给我。”
霍砚青将处方单递给她,只见方思茵略略扫了一眼,虽然她戴着口罩,但是总感觉她后面看他眼神变了,变得有些古怪——
方思茵把处方递给助理,助理照着处方单一一抓药。
夜晚,嘉宸公寓。
霍砚青穿着黑色睡衣,走到厨房倒水,端着水杯,瞥到桌上他下午从医院取回来的中药材,想到了方思茵古怪的眼神以及“好心的医嘱”:“大设计师,不要讳疾忌医啊!”
只是到现在,他也没能明白,他怎么就忌医了?不对啊,他哪来的“疾”啊?
问题一定就出在那几味药材里,霍砚青放下水杯,打开一包包大大小小的药材,气味清香淡雅,枸杞、桑葚、山药、肉桂他都认识,但是其他的大多都不认识的。
思索了几秒钟,也没看出哪里不对劲,打开微信,在列表里找到于绍,对着它们拍了个照片发过去了。
于绍是他的大学校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