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看起来可怜，可他没有回答智风问题，这让智风有些不悦，“再问你一遍，你看到了什么，想好再回答”。

福曼上前说道：“你这把人吓坏了，让我来”。

“老伯你别怕，我们是世界政府的人，只是来探查情况的，不会伤害你。”

听到世政的名字，老人直接丢了魂，两眼翻白躺在地上。潮流者嘲笑说：“你这更凶，直接吓晕过去了。”

“这，这不关我事啊！”

智风说：“把他弄醒，他一定知道我要的答案”。

老人知道的事情对我很重要，对智风同样如此，所以他的急切我能理解，福曼说道：“等会儿就自己醒了，我们也不差这点时间”。

“愚蠢。”智风只感福曼愚笨，转头看着老人说：“再不醒就把你丢进焚尸炉”。

潮流者的刀也直接架在老人脖子上，只差分毫，轻轻一碰就可以终结他的生命。一装睡的老人也感觉到脖子上的凉意，豆大的汗珠徐徐滚落，试探着睁眼，咽了咽口水轻轻叹口气说：“罢了，老头子也是要盖上棺材盖的人了，各位大人想知道什么就问吧，我一定尽我所知”。

知道老人假装昏睡福曼不得不接受智风吐出的词，他是笨了些，虽然我也没看出来。潮流者见其开口说话也就收起刀重新站在智风身后。

三人同时坐了下来，减轻老人的压力。智风说：“我们实际上是执法者……”，然后解释起他们所做都是些什么事情。

“亮执法之名，行裁决之刃”

智风一边用执法者的身份行事，但另一边他也受自己的情感驱使，“和平与发展”已不是他唯一想守护的东西。

老人听后眸光发亮有了神采，似乎真的相信智风的话，相信执法者的存在。

他说自己叫张大吉，居住于此十多年，这里修建的时候他就在了，专门负责看管这个焚尸炉，其实西域每个城市都有一个这样的地方，这里也不过是其中之一。为了防止对焚尸制度不满的人袭击才选择建在下水道下面，也算双重保险，而且西域靠海地下水系发达，可以节省不少额外能量消耗。

在见到智风等人时之所以慌张是因为把他们看成地上的恶魔，一年以前这座城市就已经空了出来，城里的人一夜之间全部消失，那晚他外出透气，从未有过的大雾笼罩着塔塔尔市，街里街外站着阴兵阴将，他们闯入每家每户，出来时身上都扛着人。透过下水道井盖的缝隙他看清了那些东西的真面目，无一例外都是机器人，其中还有一个人类。

他们掳走了城市里几十万的人不知去了什么地方，他不敢吱声，怕也被抓了去。过了一阵子天上飞来一堆看不清模样的鸟，那些其实是投影弹丸，等他再出来时城市就已经恢复了，人们也回来了，街上热闹的不像话。他试着向他认识的人打招呼，却发现都是假的。有时置身于这样的街道会让他觉得回到了三十年前，所以即使知道是假的他也会不时去街上逛，只为了满足回忆里的感觉。

没想到他被潮流者发现，不得已躲回这里，结果还是被找到，他以为发现他的是那伙人，怕杀人灭口，所以才一直求饶。

智风又问张大吉可知道阿瑞斯芯片，他表示未曾听过，但我看他眼神躲闪，面色犹豫，显然是知道些什么。

福曼说：“这件事对我们很重要，如果你有为难之处，不妨说出来，或许我们有办法。”

尽管如此说，老人还是没有开口，智风慧眼如炬，“只要你告诉我，我可以答应你一个条件，包括……杀人”。

我们都惊讶智风居然会开这样的条件，他向来喜欢做交易，因为他觉得这样最有效，事实证明确实如此。

张大宝从怀里掏出一张三人照，一对夫妻和一个小孩，突然梗咽起来，“这是我儿子寄给我的照片，自从他们搬到贝克街去后就很少联络，九年前最后一次通话有人闯入他们的家杀了他们，我认识视频里那人，就是那晚我在街上看到的人类，戴着眼镜很胖很油腻”。

听到这儿我的脑海里自动浮现出一个人来，智风手掌张开投影出一人问道：“是他，就是他，你杀了他我就告诉你阿瑞斯芯片的事情”。

那人就是乔龙，世政的军事监察官，智风第一次假扮福曼参会时还见过他，没想到这些事情都是他做的，看到他养波兰鸟时就觉得这人不简单，但不知是他个人的想法还是世政的命令。

如果美凯没有提到人口失踪的事情，那乔龙可能就不会将人口失踪一事作为任务之一。

智风说：“先告诉我我要的答案”。

老人犹豫再三，智风的话没有讨教还价的余地，如果不答应仿佛下一个他就会看见自己的血蹦出来，只得说：“好”。

……

从下水道出来后福曼就不太对劲，总是欲言又止，智风看在眼里，知道他有话要说，于是问道：“想说什么就快点”。

支支吾吾半天，福曼才吐出几个字，“那个乔龙……是米萨的养父”。

这可是吓到我了，他们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