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枪口喷吐的火焰划破了夜空的寂静，11.17毫米的大口径子弹犹如一道诡异的魅影划破了约翰·格里芬的脸颊。

是的，原本凭借灭狩带来的恐怖提升约翰·格里芬完全是可以躲过这一枪的，可不知为何这发子弹还是恰好擦过了自己的身体。

约翰·格里芬没有思考这么多，又或者变成怪物了的自己根本连思考都没法做到，他仅仅只用了一拳便将眼前的仇人砸飞了近五米远的距离。

“It would be a pity to kill you like this.（就这么杀了你的话，那未免也太可惜了。）”约翰·格里芬怪物般的身躯里传来了不属于人类的声音。

与一脸轻松的约翰·格里芬不同，刚刚遭受一记重击的铃木美真子此时已经快站不起来了，巨大的疼痛感让她在一瞬间丧失了意识，但本能中强烈的求生欲又让她重新站了起来。

“ばか（混蛋）。”铃木美真子再次拉动了枪筒，随后举起了手中的马格南，射出了那一发根本不可能命中的子弹。

砰——

约翰·格里芬的四只手臂停在了半空之中，偌大的身躯在这一刻仿佛静止了下来。变成了怪物的约翰·格里芬很强悍，哪怕是马格南的子弹也无法打穿他的皮肤，只是那枚子弹确确实实地镶嵌在了自己的心脏处。

“Why（为什么）……”约翰·格里芬很清楚，那颗在自己眼里慢得不能再慢的子弹确实已经被自己躲开了，如果眼睛不会欺骗自己的话。

“You're not a gambler, so you don't know. But I am, and so is she.（你不是赌徒，所以你不会明白。可我是，她也是。）”铃木美真子重伤的身体也在这一刻到了极限，失去平衡的她一下子就倒了下来。

铃木美真子的马格南用的是装满了水银的特制子弹，看起来是早已经做好了充足地准备。

“I see……（是这样啊……）”逐渐变回人形的约翰·格里芬跪了下来，他用尽生命中最后的气力将头转了过去，就这么看着芥川樱奈，随后再没了声息。

“你和我之间应该也还有一笔旧账才对吧？敌人的敌人不就是朋友么？为什么要帮我杀了他？”铃木美真子强撑着坐了起来，给自己点燃了一根掺杂了大麻用于止痛的香烟。

“我现在就能杀了你。”冰冷的枪口抵住了铃木美真子的脑袋，芥川樱奈的语气冷得吓人。

“如果你要杀我，就不会等到现在。”铃木美真子依旧是那从容不迫的模样。

听到铃木美真子的话，芥川樱奈有些不甘心地放下了手中的枪，随后又问道：“如果你知道墨染耀还没死的话，你会怎么办？”

“顺其，咳咳、自然。”不擅长吸烟的铃木美真子又被香烟给呛到了。

“这就是为什么我要帮你的原因了。”

是的，若是没有芥川樱奈的“幻”，那铃木美真子的那两枪都不可能命中约翰·格里芬，估计格里芬自己都没有想到，他最后会死在自己人的手里，而且这个人和他一样都对眼前的女人抱有极大的恨意。

“你这是……爱上他了？”铃木美真子不由得觉得有些好笑。

“嗯。”芥川樱奈没有给自己找任何借口，没有去逃避，也没有去否认。

“那你又何必让他知道你只是在利用他。”铃木美真子很不理解，如果这么做了的话，以墨染耀的心性，那他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芥川樱奈，更别说爱了。

“这是我欠他的。”

“大桥外面几乎都是我的人，你打算怎么出去？”

“我会消除这根烟对你带来的影响，你也会把我带出去的，对么？”既然自己的能力已经暴露，那芥川樱奈也没有什么好再隐瞒的了。

“你已经帮墨染耀恢复了那么多次，自己也快要到极限了吧？”铃木美真子很清楚频繁使用这个能力的代价，再这样下去芥川樱奈会迷失在各种各样的幻觉之中，从而失去自身的意识。

“是啊，既然我都快要死了，那你可以用我的这条命帮他做些什么吗？”

铃木美真子没有说话，只是朝着芥川樱奈轻轻地点了点头。

……

咚咚——

阔别许久，墨染耀再一次敲响了祁茗家的房门。

沉寂了一会，随后便看到了早已泪流满面的肖馨雨一下子扑到了自己的怀里。

“染耀……”怀中的少女早已哭成了一个泪人，好似这些天以来的所有委屈终于在这一刻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宣泄口一般，肖馨雨再也无法抑制住内心的思念。

“别哭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吗。”墨染耀拭去肖馨雨眼角的泪水，随后用握着慧黑刀的左手环过了她的后背紧紧地抱住了自己这个让人心疼的妹妹。

“哥哥，不要再去冒险了，好吗……”肖馨雨的声音很低沉，双手紧紧地抓住了墨染耀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