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江家的小子,可真够无赖的,明明是二丫摘的刺果,非得说是他的,还满嘴脏话。”
“你说什么屁话呢?这就是我家小栓的。”黄玲立马顶了回去。
即便是嘴上骂了回去,心里仍旧很不舒服。
这刺果本来就应该是我们家小栓的,二丫她配吃吗?
再一转眼回去,小栓已经冲到了江禾的面前。
他伸手重重地推了一下江禾。
“喂,你还我!”
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江禾一个踉跄倒了下去。
“你还笑,你还笑...”江小栓看见她倒下去的时候嘴角还带着一抹笑,立马怒火中烧。
“你是故意的,你是故意的,啊啊啊啊...”他蹲下来,双手不停拍打着江禾,脚也不肯闲着,又踢了她好几脚。
江禾虽然装着倒了,但也不代表她愿意这么忍着被欺负。
趁着江小栓靠近她打她的时候,狠狠地在他的腰上拧了几把。
“呜呜啊啊啊啊啊啊...她掐我!”耳边响起江小栓惊天动地的哭泣声。
黄大花皱眉,想要说什么话。
黄玲担忧小儿子,怕江禾下黑手让儿子遭了罪,急匆匆地跑到江小栓面前。
于是,还有好几个爱看热闹的乡亲们悄悄地留了下来,他们还偷偷地把门开大了些,方便外面的人看。
“宝啊,宝啊,怎么了?”黄玲抱着江小栓,焦急地询问。
奈何江小栓只觉得身上好痛,尽管在黄玲的怀中,他还不停地扭动着,手臂挥舞,打到了黄玲好几次。
但是没时间计较这些疼痛,见江小栓说不出所谓来,黄玲立马就将怒火转移了罪魁祸首那里了。
她转过头来,看着倒在地上没有动弹的江禾,恶声恶语道:“你装什么装?你把小栓打成这样看我怎么找你算账?”
又转过去,看着还在对面没有动静的江二根,拔高声音:“他二叔,你就这么看着她欺负我们母子?”
江大栓也适时开腔:“对啊,二叔。二丫她怎么能这么做呢?”
直到江大栓开口,江二根这才终于不打算做缩头乌龟了。
没办法,黄玲的话他可以装听不见,但是大栓的话,他不能装听不见。
跟大栓关系弄僵了,他老了以后可怎么办?
王招娣这时也突然明白过来,她强忍着说话时牵扯的嘴角的疼痛,艰难开口:“不是的...大栓...二丫...她就是...糊涂...对...一时糊涂了...你别介意。”
见江大栓没有接着说话,黄玲也还狠狠地瞪着他,江二根瞬间就明白了。
他拖着王招娣走到江禾面前,伸出手就想给江禾一个大嘴巴子。
却发现她眼睛紧闭,一点反应都没有。
眉头紧蹙着,不知道想了些什么,他踢了一脚王招娣。
王招娣三步并二步地爬到江禾身边,趴在她的身上,又哭又闹,恨不得死了算了。
可无论她怎么闹,身下的人都没有反应。
王招娣有些慌了。
“二丫...二丫她好像不对劲。”她支支吾吾地有些害怕。
黄大花这才终于愿意施舍给江禾一个眼神了,她嫌弃地说:“泼盆水就醒了。”
黄玲哄着怀里的江小栓,没有看他们。
江二根咬咬牙,见江禾还是没有反应,去接了一盆水。
刚准备泼上去,远处就传来了声音。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一道气势十足的声音。
江二根手里的水要泼不泼,就僵在了原地。
他放下木盆,挠了挠头,用他那听着憨厚的声线问:“大队长,你怎么来了?”
“我再不来,好好的女娃子就被你们作死了!”大队长目光严肃,手里的烟杆子恨不得敲死眼前的人。
随即又用怜悯的目光看向地上的江禾,不住地叹气,这一家子真的是造孽了。
“二根家的,还不快把人扶起来?”
王招娣想把江禾弄起来,虽然她力气不小,但身上有伤,实在是难以扶起来。
“大根家的,你还不扶把手?”大队长又把严厉的目光射向黄玲。
黄玲的嘴翘得都能挂起个油壶了,最后还是屈于大队长的威严,不情不愿地把江禾扶起来了。
黄玲想要开口辩解:“大队长,这...”
“你别说话...”他打断了黄玲的话。
“富贵家的,你就不想说点什么?”
富贵家的,也就是黄大花。
“大队长,这是我们老江家的家事。”黄大花眼皮子都没抬。
气急反笑,大队长缓了一会,吸了一口烟,道:“你还知道是你们老江家的事?你有本事以后你们家出了什么事都别来找我。”
黄大花脸色阴沉:“大队长,谁家不是这么过来的,至于吗?”
“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