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需要冻结少爷名下的所有资产吗?”
管家低沉的声音从对面传来。江禾有些诧异。
在原主的记忆里,管家虽然是个年轻人,却总是寡言少语,像个老头。
他总是会认真执行各种事情,但也很少提出自己的意见。
江禾带了几分逗乐的念头。挑眉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可是亲母子。”她其实还是挺好奇的,毕竟俗话说,母子之间没有隔夜仇的。
当然了,她也并不是顾景渊亲妈。
管家笑了笑,伸手扶了扶眼镜框,语气里不带一丝紧张后悔,反倒是笑意盎然。
“怎么会呢?这不是夫人的意思吗?”
拒绝继续和深渊科技公司合作,不再允许顾景渊自由进出别墅,这一切的一切不都说明了夫人的意思吗?
顾景渊已经被放弃了。至少,此刻,他是被放逐了。
“夫人,不是你示意的吗?您总是有令人折服的魄力的,决定了的事谁也不能更改不了。”
江禾有些吃惊,这是给她戴高帽啊。
她重新审视管家。
不同意原主记忆里的沉默寡言,没有存在感的样子。此时的管家,让她感受到了一种不一样的感觉。
是欲望吗?
江禾玩味地盯着管家。
金丝框的眼镜、英伦风的简单西装,梳理得一丝不苟的头发、毫无可击的标准的笑容。
这不是一个简单的人。但这也确实是霸总世界里完美的管家的模样,除了年轻点。
江禾在心里暗自思量。
她抬头,望向管家的眼睛,美目中波澜不惊,甚至还带着一丝求知的欲望。
“所以……你真的会在顾景渊把苏软软带回别墅的时候说出那句经典台词吗?”
管家适时地露出疑惑的表情。
江禾贴心解释道,“就是那句,‘这是少爷第一次带女人回来’”她又贴心地加上了面部表演,把手捧在胸前,做出一个捧心的动作。
“对了对了,还有一句,‘少爷已经十年没有笑了,这是他第一次笑’”
江禾好奇看向管家。
只见管家一向淡定从容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皲裂。
江禾心想,跟顾景渊待久了,他心里说不定也在说,“shift”她心里胡乱思索着,忍不住笑出声来。
管家脸都黑了,他咬牙,一个字一个字地蹦出来。
“夫人,我大学毕业了。”
所以,我是个接受过高等教育的正常人,不会干那些乱七八糟掉价的事。
江禾随意点头敷衍。
知道了知道了,不是跟顾景渊那样的二货一样嘛。
……
另一边,顾景渊和苏软软刚结束云雨之欢。
他们回来的早,现在也不过是晚上十二点。
这里是顾景渊名下的一处房产,位于市中心寸土寸金的位置。
这是一套两百平方的公寓,被顾景渊想方设法低价租给了苏软软。
两个人刚结束运动,脸上还残留着汗意。苏软软柔弱无骨地靠在顾景渊的怀抱里,脸上还带着酡红,发丝已经被汗液浸透了,黏黏地贴在脸上。
顾景渊小心翼翼地松开苏软软的手,迈步下床。
他的腰间松松垮垮的,只围着一块浴巾。
随手拿出一包烟,打开阳台的门,走了出去,悠闲地抽起了烟。
苏软软闻不得烟味,所以他只能独自来到阳台。
夜风阵阵,有些发凉。
风拂过他的发丝,拂过他的胸膛,他开始回想今天白天发生的事。
一瞬间,他的眼神变得迷茫起来。
自己这样做,到底对不对?
为了苏软软和母亲吵架不回家,为了苏软软被母亲打了一巴掌,放了狠话。
他这么做,到底是值得的吗?
他心里有杆秤不停地摆动着,一方面觉得母亲这样做,一点颜面都没能给他留;另一方面,心里有点暗暗责怪苏软软不能讨母亲欢心。
外面的风渐渐大了起来,顾景渊的心里越来越是烦躁。
猩红的烟丝在黑夜中不断亮起,外面是繁华的世界,五彩斑斓的灯光,络绎不绝的人群。
肩膀上传来温热,耳边感受到女人温热的呼吸。
“怎么醒了?”顾景渊反身握住女人的手。有些凉了,也不知道醒了多久。
“没看到你,就醒了。”
他有些心疼,伸手将女人给他披上的毛毯取了下来,将女人严严实实地围住。
“这是给你的,你给我干什么?”耳边是女人温柔而倔强的嘟囔。
顾景渊笑笑,忽略了女人不满的抱怨,揽着她就往回走。
“外面冷。”
夜风冷而温柔,轻轻拂过这一对情侣。
软软有什么错呢?
她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