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蒋辰昂像才想起来。

转头，向沙发另一边的陈柠介绍道。

“姐，这是妄哥，我……哥们儿”他停顿，想了个合适的身份。

其实他一般说 “这是我大哥”，但他还是想要点面子的，尤其是在认识的人面前 。

陆科正端水喝着，闻声睨他一眼，没说话。

陈柠刚才一直在放空，冷不丁被“召唤”，有点愣。

没觉出蒋辰昂语气里的停顿，下意识的侧身，倾身，伸手。

“你好，我叫陈柠。”

一只白白嫩嫩的手就这样无预兆的出现在陆科眼里。

他喝水的动作微顿，转而抬眼，直直的撞进陈柠眼里，视线在空中交汇。

他看到少女的眸子流露出疑惑，恼怒和……娇嗔，丝毫不加掩饰的情绪。

“妄哥，你……没事吧”蒋辰昂看着陆科并没有伸手的意思，害怕的出声询问。

开玩笑，两边他都得罪不起。

蓦的，陆科放下水杯，轻笑出声。

情绪写在脸上，无可厚非，但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真切的。

他都能读懂她的神情，分明在说“这人怕不是个傻子吧”

而他冷不丁的笑，却让两人害怕。

陈柠只觉得他真怪，怪好看，还怪古怪，怪吓人。

谁没事突然的笑啊，吓人。

秉承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安全最重要的态度，陈柠带着点怕意的缩回自己的手，紧靠沙发一侧，尽量远离。

人家的手都缩了回去，他又何必自讨没趣？无所谓的回正身体，在手机屏幕上滑滑点点停停。

蒋辰昂看着两位自己的“祖宗”，楚河汉街的架势，也不好说什么。

气氛莫名的尴尬起来。

不知道沙发上的两位大佬觉得没，反正他都要创造一座城堡了。

——

“小辰，蒋队找你。”

蒋辰昂如临大赦般，他发誓，他第一次这么想见他爸。

马不停蹄的跑了，剩办公室的两人继续尴尬。

时间过去好久，还是只有他们两个。

渐渐地，陆科等的实在烦了，手机摔进怀里，撇一眼陈柠，后者什么也没干，只静静坐着。

好学生的世界真无聊。

“哎好学生”陆科突然侧过身，左手随意的搭在沙发背上。

他突然想逗逗她。

陈柠转头，“叫我？”

陆科又笑，挑眉，带着笑意的开口，“不然呢”

真是个怪人，又笑什么，陈柠默默在心里给他贴了标签：“有什么事吗？”

“你是不是第一”

怪人。

“是”但她还是好好的回答了他。

“年级第一吧”陆科还问。

和你有什么关系！陈柠很想这么回他。

“是”

陆科了然，得意的坐正，被陈柠尽收眼底。

陈柠皱眉不解，“有什么问题吗？”

她第一，他得意什么。

陈柠一脸认真询问的样子成功逗笑了陆科。

“没什么，就觉得你长得就是第一的样子”陆科强压着胸腔的笑意说道。

什么叫她长得就是第一的样子？陈柠心里疑惑，偏过身，准备问清楚。

陆科看陈柠大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心下觉得好玩。

索性直接靠到沙发扶手，正面坐着面对她。

双手抱胸，向后一靠，痞里痞气的截住陈柠的话：“好学生，有没有对象啊”

陈柠顿住，还停留在第一的问题上，完全跟不上他的思维跨度，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脸色不自觉的微微泛红。

她十七岁了，不会什么都不懂。她身边人们，这个年纪，已经有很多暧昧的关系，她也收到或多或少，明里暗里的表白，可陆科这么直白和她讨论这个问题的，还是第一个。

陆科看着陈柠懵懵懂懂，张口又闭口，半天吐不出一个字，弯了弯唇，忽的凑近，调笑着开口：“没有啊，那做我女朋友呗”

陈柠被冷不丁的靠近吓着了，下意识的后仰，被木质的沙发扶手硌到腰。

“嘶啊……”

陈柠后退的力度不小，速度还快，结结实实的撞到了，还正正好的撞到她后腰的骨头。

实在没忍住，她痛呼出声。

陆科也听到了撞击声：“撞到了？撞哪了？”

他起身要绕到那面去看，被陈柠伸手拦下。

陈柠一手捂着自己的腰，一手拽住陆科的衣角，稍稍用力把陆科拽回座位上。

陆科被拽回座位，懵了一瞬，懒散笑着开口：“干嘛”

小姑娘家家的，手劲还挺大。

“你坐远点儿，别离我那么近”陈柠给他提要求，嫌弃死了的语气。

陆科听出来了，他是瘟疫吗？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