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踏入寝宫的文莉潇抬手轻抚胸脯,“哈,果然还是这個地方最安心呐,世子居所的压迫感太强了。”
“不下十名超凡六境的顶尖强者,看来贺兰氏在远离步家王朝的这数十年间,实力可谓是突飞猛进。”
“如此强大的势力完全可以在现今风雨飘摇的乾惠国中拥兵自重,但贺兰氏竟选择归附步氏……李爱卿,你有什么猜测么?”
“回陛下,如今臣所能想到的,只有羽翼丰满的贺兰氏欲染指步氏的底蕴。”
“贺兰氏觊觎步氏的底蕴已久?”
“非也,至少在贺兰氏任职于步家王朝的最后一位丞相告老还乡之前,他们都未对步氏的底蕴表现出浓厚的兴趣。”
文莉潇闻言顿时陷入沉思,“如若他们真是冲着步氏的底蕴而来,也不应该找上我这位外姓之人啊。即使我身为女皇,可我对步家也是一知半解诶。”
“莫非他们是计划先礼后兵,假装归附步氏,日后再打步氏一個措手不及?!嘶……如若真是这样我该怎么办?”
片刻后一声脆响切断了她的思绪,抬眼一瞧发现是侍女端来了一笼莲蓉包。
“陛下,还请用早膳。”
“好。”
“总之现阶段贺兰氏并未表现出异心,我认为朝廷这边应暂且放下对其的猜忌,以免双方提早撕破脸皮。”李俊岐建言道,“陛下您尽管主持大局,贺兰氏那边由臣等来应对。”
“李爱卿,除开贺兰氏,今日那位突然现身的呼延公子,也请仔细调查一番。我……对他有点兴趣。”
“……好,臣等会对其多加留意。”
“有劳了。”
……
午时多一刻,某位官员脚步匆匆地赶往寝宫,正巧被日常巡视的李俊岐逮到了。将前者拦下后,“蒋鸿胪,何事如此匆忙?”
“贺兰世子孤身前来求见陛下,李大人您赶紧将此事通知陛下。”
李俊岐闻言双目微睁,孤身一人?!这贺兰师琦是午饭吃熊心豹子胆吃胀肚了?!
意识到不可怠慢的他迅速飞入寝宫,并向文莉潇说明了情况。
“这……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狱无门他自投?”文莉潇言语间缓缓放下手中的史书。
虽然一句话里有俩生词,但并不妨碍李俊岐对她话语的理解。“陛下您的意思是……?”
“嗯,就是你所想的那样。”
“微臣即刻去办。”
半刻钟后文莉潇与贺兰师琦在寝宫进行两人的第二次会面,“贺兰爱卿,午饭吃得可好?”
“多谢陛下关切,甚好。”
少顷侍女从内间提出一只酒壶,文莉潇将它推向贺兰师琦,“此乃交州所产清泉酒,今日爱卿难得来一趟行在,作为主人的我自然不可失了礼数。”
“陛下,您确定……?”
“无须忧心,我自会与爱卿一同痛饮。”
讲真文莉潇并不清楚自己能否承受住一杯的量,但此刻的她是有恃无恐——先前她所设想的“五百刀斧手”是在己方,而不是在贺兰师琦那边。但凡贺兰师琦敢做出任何僭越之举,就指定没他好果子吃。
一杯酒下肚,不善饮酒的文莉潇即开始咳嗽起来,贺兰师琦见状赶忙劝她以茶代酒。
“无妨,我只是不习惯这款酒的口味罢了,并非是不能喝。”前者拨开了贺兰师琦的手,“嘻,果真是珍藏多年的好酒啊,爱卿你必须得尝两口,否则这壶盖就白开了。”
“……微臣奉谕。”
又是两杯酒下肚,文莉潇感觉到自己的咽喉已被严重“灼伤”了,“哈,原来这就是白酒的滋味么……意外地有些喜欢呢。”
眼见文莉潇俏脸上逐渐浮起红晕,贺兰师琦便知这酒不能再喝下去了。悄无声息地将酒壶拨到一旁,“陛下,现在该谈正事了。”
“嗯?原来贺兰爱卿你找我是有正事商谈啊?失望,还以为你是来专程陪我闲聊的呢。”
“咳咳,陛下,还请看这份地图。”
俄而文莉潇将视线投向地图,“哦,南洲的地图啊……爱卿请继续说。”
“乾惠国国土除开各州之外,还有一大块被称为苦寒之州的地域。此地常年为冰雪所覆盖,生存环境恶劣,因此人迹罕至。”贺兰师琦发话间提笔在地图上画了一個圈。
“但半年来定居于其边缘地带的百姓传言说此地似乎产生了某些变化,出现了较多且不稳定的空间裂隙。小的可容纳一只手掌,大则可允许数人并行通过。”
“一些胆大的百姓自发结伴,钻进了部分裂隙,发现其内并非是一片混沌,而是与寻常地界无异。在隙中世界行走数個时辰后,周遭的景物突然大变样,且原先的通道亦消失不见。”
“侥幸返回的百姓事后推测隙中世界乃是上古时代的战场或遗存,其内或许埋藏有往日的珍宝与秘辛。”
“所以贺兰爱卿你是想对隙中世界展开探索?”
“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