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宗师颌首道:“好,等会过来畅饮,今日个不醉不归。”
另有人向马宗师敬酒,马宗师坐着应喏。
王小风和魏门主两人各怀心思,快步如飞,紧紧往断刀门大门赶去。
天色已完全漆黑。大门处灯笼通明。
稍远,则由天上皎洁的月光照着,朦朦胧胧地隐现起伏的山峦和弯曲的大道。
一侧传来呼叱怒喝之声。
显然,范家人已被快速擒获。
在这目不及远的环境,石叔一出马,瞬间即拿下范家,纵然存在出其不意的因素,也不能不服石叔强悍的武力。
有老汉的重呼之音:“抓我做甚?我们在外面走一走,此为大周国土,不能到处走动?犯着了你们?”
有阴沉之声:“做甚?你犯的好事!追人追到这里!”
有人高叫:“石叔,且慢,这是贵客。”
一些人听到后怔了怔,但也有女人收不住嘴,持续叱责。
听着少女娇叱:“贼子,你这……。”
听话意,以下的话必为“你这乌人的奸贼”等等,王小风不能让她喊下去,急忙大声呼到:“喂,范老伯,纯粹是场误会,你们追错了,石叔不是逃犯,不是衙门要抓的犯人。”
王小风及时赶到。
范小用犹自茫然:“啥?错了?逃犯?这不……。”
王小风连忙打着哈哈,必须先打几个哈哈,将范小用的声音盖住:“哈哈,哈哈,搞错了,不用担心我的安全,石叔根本不是逃犯,大家不用在此等着我。石叔是我的朋友。”
范家五口人均被刀架在脖子上,范大伯正在苦苦思索如何逃身,王小风这么一说,范大伯业已明白他的用意,顺着竿子说:“错了?那的确属误会,原来不是逃犯。”
魏门主随后即至。
断刀门的人站直背子,肃声道:“门主!”
魏门主下令:“把人放了,他们是王伍长的朋友,也就是我断刀门的朋友,不可无礼。”
断刀门的人依言放开大刀。
范家五口人齐聚至王小风身边。
为防止范家人在不明事理的情况下,再次贸然乱说,王小风重新大声说:“我上次帮大家去抓逃犯,误将石叔看成犯人。今天我到清风山庄来,大家以为逃犯混入断刀门,便过来在大门外等我,以防不测,我领心了。实际大家多虑,这是魏门主手下的石叔,与逃犯无半点联系。”
间接将前后逻辑告诉范家人,叫他们不要露馅。
范大伯越听越明了,但范大娘和范小用两母女仍一时糊涂,张开口,似乎还想问点什么。
天知道她俩将发出什么言论!
王小风抢先说:“这样吧,你们一家人都很辛苦了,不如早点回家憩息。多谢大家了。”
原想让他们一家人蹭一餐饭吃,又恐呆得久了,祸从口出。
魏门主倒极力要留住一家五口。
魏门主把石叔拉到一边,将王小风主动提出范家人守在大门外一事说了。
既然王小风坦率,试探他也就算过了关。
石叔小声对魏门主提议说:“门主,其理由听起来,是这么一回事,细加推敲,你不觉得过于巧了吗?”
“巧嘛,有点巧,但不要太过稳重。我们闯江湖的人,没风险哪能干成大事?”
魏门主虽是个经常过着刀口舐血的老江湖,但今晚过于关心成立分舵的大事件,故选择性地相信王小风。
及至听见王小风让范家人快走的话,魏门主产生一个主意,强留范家人在断刀门用餐。
石叔的话不是完全没有道理,不妨将范氏一家人留着,至少在关键时刻起个人质的作用。
魏门主走过来,木无表情,但言语带着热情,说:“你是住在东门的范老雕吧,久闻久闻,为我唐城县城著名的猎户。既到了我断刀门,请你们一家人到我门喝杯薄酒。”
魏门主贵为一城大豪,属平时见都见不到,见了也不理的那般人物,竟主动与自己招呼,虽说也怀疑他为细作,范老雕仍诚惶诚恐地说:“门主,多有得罪。饭就不敢麻烦您了。”
范老雕又赶紧抱拳向石叔言道:“石管家,这是误会,不要见怪。”
石叔阴阴地说:“误不误会再说,门主留你用餐,你居然不答应?”
魏门主紧接着压上一句:“是喽,那就是不给我的面子喽。”
斜瞧一眼王小风,又说:“王伍长作为贵客,在我门饮酒,你不来喝一杯,也等于不给王伍长面子!”
到了这个份上,一家人仍要走,反将露痕迹。
范老雕改口说:“魏门主和石管家如此客气,那老汉一家人就对付门主了。”
魏门主让石叔带范家人到清风山庄膳厅,即陈副门主主持的那一桌用膳,并暗让石叔留意范家人的一举一动。
待魏门主回到马宗师所在的宴会厅,见各个竞争对手与已返回的王小风打得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