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朝太子深夜闯入右丞相府抢人一事很快传到了一众官员的耳朵里,官员们不知道允仪身份,对此事颇有微词。
早朝之上,位列前位的左丞相杨林怒指右丞相韩彬,控告韩彬纵容其子侮辱女儿杨含柳,并迟迟不愿定下婚期一拖再拖。
动情时他甚至跪倒在地,声泪俱下的抹起眼泪,同朝为官众人又怎能看不出这老家伙的心思,却也只是静静看着看他表演。
高居龙位的徐初皱起眉头,佯装生气道,
“还有这等事?”
杨林顺着又是一通苦水,句句不忘将矛头指向韩彬,临了还不忘带上太子,
“陛下,太子殿下那晚救下的女子,便是韩彬之子韩愈强行带回府中意欲图谋不轨险些被其奸污。”
殿前所有人一片唏嘘,徐初问起自家儿子,
“太子,可确有此事?”
徐成续颔首,
“回父皇,左丞相所言属实,儿臣确实在韩愈房中救下一人,那人是儿臣一旧识老友,托人向儿臣求救,儿臣及时赶到这才幸免于难。”
他早叮嘱过韩愈不得声张,也忘了人多嘴杂,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却也没想到这么快。
听了他的话,文武百官纷纷向韩彬投向同情的目光,唯独老父亲徐初,敏锐的嗅到一丝新鲜的八卦。
他挑眉问道,
“是哪位旧相识?”
徐成续在自家父亲求知的眼神中看到了些不安分,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如实相告,
“回父皇,是我在西域时认识的西域公主,名叫允仪。”
“哦?”
徐初眼前一亮,已经等不及想见见这位徐成续口中的公主,韩彬的情形就不太好,听闻对方还是个公主,面如死灰的瘫坐在大殿之上,就连一句争辩的话都没有。
杨林见状更加趾高气昂,直接上禀徐初,
“陛下,韩愈淫乱朝堂罪该万死,其父不加管束理当同罪!”
徐初父子对视了一眼均心领神会,只是这老家伙吃相未免太难看了些。
他没有当朝处置,散朝之后,他将杨林,韩愈,及徐成续三人留了下来。
杨林依依不饶,站在御书房时仍在列数韩家天天罪状,徐初被吵的头疼,只得出言制止。
视线落在一旁的韩彬身上,
“韩彬,你说说看此事该怎么处理?”
韩彬沉了口气,
“陛下,先不说犬子不知那位姑娘贵为公主,就单说与杨家含柳一事,难道就单单是我儿的错吗?”
杨林听到这话当即就要发作,徐初面露凶相,十分不悦的喊了一声,
“你莫要再说话!”
他只得作罢,韩彬辩解称,
“陛下,我承认犬子平日里是骄纵了些,但这男女之事向来是你情我愿,若不是杨家含柳那日搔首弄姿毫无分寸引逗我家愈儿,我儿怎会把持不住!”
“而且我知晓这事后,便第一时间拜帖前往定下婚期,并没有左丞相口中的什么一拖再拖,这难道还不够吗!”
杨林怒不可遏,“你放屁,什么定下婚期,分明就是前来羞辱与我,我杨家仅此一个女儿,怎可到你家就位卑为妾,你这不是羞辱是什么?”
没等座上之人开口,韩彬又委屈了起来,
“陛下您想,犬子毫不费力便能将杨家姑娘带走,私底下可不知道她勾引过多少男人,如此无德女子,岂能担起我韩家主母之位。”
“实在是犬子态度坚决,不愿娶她为正妻。”
杨林凶神恶煞的瞪着双目,颤抖着手指向韩彬的鼻子,身上满是杀气,
“你……你简直是强词夺理!”
徐初不想再听他二人说那些无用的东西,扶额打断了二人,
“妾就妾了,他二人婚后朕特意关照韩愈让他对杨家含柳好些就是了。”
杨林还欲说话又被他堵了回来,“你们两家的儿女私事朕就不掺和了,还是说回韩愈有意冒犯西域公主一事。”
“西域因我大越覆灭,本就是我们对不住人家孩子,既然她来到这里就是我们的客人,哪有主人家强迫的客人的道理?”
韩彬谄媚的满脸堆笑,
“是是是陛下说的是,微臣知晓后已经严厉斥责过愈儿,愈儿也知错,微臣已经罚他禁足半月,与杨家成婚那时才许出门。”
一直在一侧旁观的徐成续开口问道,
“这样就完了?”
韩彬不言,故而面向太子,
“那太子殿下以为,当是如何?”
徐成续向前两步转身,睥睨着眼前发丝斑白的韩彬,
“我镇北军大营缺几个举靶的军士,我看令公子挺合适的,您觉得呢?”
韩彬哪敢辩驳,只能硬着头皮应承下,他还想再说些什么,陛下却以乏累为由打发了他们。
房内只留下徐初父子二人,徐初拉着自家儿子问东问西,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