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上次去了太子府邸一别,已过去多日,阿兄来母后寝殿请安,我也总是避开。
一来二去,阿姐心思敏锐倒是看出了一二。
“你和阿兄怎么了?怎么像是闹不开心了。”
我有些心不在焉,“无事,阿兄事忙,我不想给他添堵!”
阿姐听了,笑了笑,“真的吗?”
“嗯。”
“是为了我的事么?”
为了避免阿姐担心,直接说是,“不是。”
“若是为了我的事,大可不必如此,你性子直接,向来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也不计后果。但如今长大了,做事需要多思多虑。”
我听了这话,心里不免有些气愤,,“你知不知道,皇兄也同意将你嫁给容青山,那容显若是有一日反了,你该当如何?是以身殉国么?还是任由天下人的唾沫淹死你!”
“我知道,所有人都会同意这门亲事,一个女人就能解决的事情,何必需要千军万马,父皇这么做,也只不过是为了拖延时间,俪妃身死,他已经看出了端倪,只是为时已晚,只能养精蓄锐,我嫁了过去,日后若是容显反了,也是师出无名。”
“阿姐!”
“你担忧我,只因为我是你的姐姐!若我不是你的姐姐,你也为以为这是一个好办法。阿皇,我知道你担心我,只是,为了燕国我必须这么做,没有退路,你明白么?”
听了阿姐的这一番言论,千言万语到了嘴边,也说不出口,阿姐大义凛然,下定决心的样子我只觉得有些心痛。
她要嫁给一个她从来没有见过的男人,只因为她是公主,政治牺牲是她随时需要做的事情,再多的劝解我也说不出口。
想到自己与付沧霖,只觉得有些渺茫,就像是做了一场梦一般。
不多日后父皇组织了一场私人宴会,就在离御花园不远处的亭台楼阁之上!
说是宴会,其实只是借着这个名义让阿姐和容青山私下见上一面,看看如何。
阿姐有些害怕,她从来没有见过外男,心里有些紧张,请旨母后让我作陪,我有些为难,还是答应了。
想来容青山应该不会认识我吧,那日自己一身男子装扮,又是喝的酩酊大醉,又过了这么多些时日,想来应该不会认识我了吧!
到了湖中心的凉亭,微风袭来,吹动着纱曼,隐隐约约看见一身白衣男子坐在亭台中间,气定神闲的喝着茶,
我心里不禁暗暗的想,倒是和那日区别不大,看着一表人材,衣冠楚楚的,但一想到阿姐不情不愿的要嫁给她,只觉得心里有些不爽,
就连看着的这张脸都多了几分莫名的讨厌,也不知道当日自己是怎么盯着他看了许久的。
我和阿姐并肩一路走着,只觉得阿姐手心在冒汗,只是面上不显,我知道她在害怕。
这一场婚姻注定是悲剧收尾,阿姐今天愿意来也是鼓足了勇气。
快走到跟前,亭台楼阁里的男子面容越发清晰,还是那样的好看,和付沧霖的俊朗不同,容青山的面容带着柔和,谦谦君子温润如玉来形容匹配的。
自己不能再看了,这是一个毁了阿姐终身幸福的坏男人!
只隔着一层纱幔,可以看见来人,容青山看见来人,只是多了一个人,是两个女子。
优雅的站起了身子,开口道,“参见公主。”
阿姐开口轻轻道,“免礼。”
随后不等他直起身子,我和阿姐撩开纱曼走了进去,随即坐在了石头圆凳上。
桌子上面摆满了瓜果点心,看着美味,但现下实在没有胃口。
容青山等两位女子就坐,随后转过身,坐在了凳子上,
映入眼帘的是两张白皙的面容,坐姿端庄长的和当今皇后十分相像的应该是清河公主,这次她要见的人。
望了望身边的另一位女子,正瞪着眼睛鼓起起的看着他,满脸的不友好,
那不是!那不是那日见到的她么?怎么是女的?
容青山抑住雀跃的心情,温润的问道,“敢问这位是?”
“他是我一母同胞的妹妹容音,固伦公主!”
容青山继续追问,“敢问固伦公主可有弟弟或者年岁接近的兄长!”
容音见容青山这样的有些着急的追问,隐约知道容青山想问什么,
开口道,“并无!只有一个年长的兄长,是当今太子,不知道你找兄长什么事!”
容青山听见前面的女子开口说话,这声音和那日的所差无几,只是每日特意加粗的男声罢了。
容青山心里有了成算,意味不明的望着容音笑着,“我曾经在酒肆遇到一位男子和公主长的很是相像,不免多问了几句。还望见谅!”
阿姐在一旁淡淡的笑了笑。“无事。”
这场宴会容青山说了许多趣事,逗得阿姐笑了好几次,和那日在落月阁清冷仙人的模样仿佛判若两人。
不多时,宴会散了,我们三人走在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