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絮跟着那红衣男子进了园子里,院子很大,虽然早就知道这里应当是个药园,但是看到满院稀有的草药,南絮还是有些震惊,这里的很多药都是她在古书上才见到过的药物。
“不知您怎么称呼?”
“贺之珩。”
“我叫南絮。”
贺之珩顿了一下,这姓氏的人,他之前也听说一个。
贺辰趴在贺之珩怀里,在前面不停的回头看南絮。
贺之珩停了下来,将贺辰抱了起来,捏了一下他的脸,颇有叫他乖一点的架势,他冲南絮开口道:“这断魂散的解药有一味最重要的草药,不过得需要你自己来取。”
“在哪里我都可以去摘。”
贺之珩轻笑了一下,开口道:“那你随我来吧。”
园子里的围墙上爬满了花,到处都种着名贵的草药。
贺之珩带着她来到了后山,有些玩味的冲南絮开口道:“那最后一味药就在这山上,你可要想好了,摔死了我不负责。”
南絮“嗯”了一声,然后开口道:“那就多谢了。”
贺之珩轻笑着开口:“这最重要的一味药材是筼香花,花瓣是紫色的,花蕊是白色的,现在正是生长的季节,至于有没有那么运气碰得到,你自求多福吧。”
“好,多谢贺公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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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
三人的声音同时响起。
远远的只见得那红衣男子怀里抱了一个人,走进来,宁宣看清了贺之珩怀里的人,南絮紧闭着双眼,头上还包着白色的纱布。
宁宣拳头都攥紧了,他开口道:“你把小姐怎么了?”
贺之珩淡声道:“我没把她怎么样,只不过是她上山采草药,摔到了脑袋而已,所以昏迷了。”
他就一说,本以为她找不到就会知难而退,谁知道南絮真的在山上找了一天一夜,等他找到她的时候,她已经晕倒在地上了,黄色的衣裙上沾满了地上的尘土和杂草,后脑勺上还带着血,似乎是摔的不轻。
她手里紧紧攥着那株花。
贺之珩有些玩味的笑了,只是弟弟而已,有那么在意么?
豁出自己的命也要救他。
他将南絮抱回了自己的房间。
贺辰看到那个黄衣服的姐姐在贺之珩怀里,开口道,“师父,这个姐姐死了吗?”
贺之珩掐了一把他的脸,开口道:“并不是不会动就是死了。”
“哦。”
贺之珩拿来了药瓶,给她的后脑勺上了药,心道自己就不该答应,真麻烦。
忽然看见南絮露出的手腕上有一个镯子,贺之珩顿了一下,然后蹲下来仔细看了一眼。
这是……
这是当时师妹的镯子。
因为是师父给的,所以是天下独一份的,没有重复的。
难道这是师妹的孩子?
他仔细打量着南絮的五官,每一处都像极了谢矜,只有嘴巴和脸型不像。
谢矜平时有些娇蛮,而南絮说话温温柔柔的,所以他根本没有把两人联系到一起去,只是觉得无端有些熟悉。
当初他和谢矜师承一人,两个人关系很好,他也曾向谢矜表明过自己的心意,可谢矜说自己只想云游四方,不想被感情绊住了脚步,她说贺之珩对她很好,但是她只是把他当作师兄。
后来各自下山了,他就给谢矜一个地址,告诉她有事可以随时联系师兄。
后来谢矜第一次联系他是告诉他,自己要成亲了,成亲对象是个商人,姓南。
曾经说云游四方不想被感情束手束脚的姑娘成亲了,只是不是和他。
原来她不是不想成亲,只是不想和他而已。
那天贺之珩偷偷去了,他看着曾经的小丫头凤冠霞帔,一头墨发披散在肩膀上,五官漂亮的不像话,似乎性格也变得温柔了许多,脸上的笑意一直都没有淡下去过。
喜娘给她盖上了红盖头。
她坐上了红轿子。
他看到了新郎。
模样可一点都不像是商人,那男子身姿挺拔,宛若修竹,生得一双含情桃花眼,鼻梁高挺,唇色很淡,脸上挂着浅笑。
一看就像是个浪荡子弟。
贺之珩那天也穿了件红色的衣服,在自己的世界里同谢矜成了一次亲。
……
绿尤从贺之珩怀里接过南絮。
贺之珩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扔给宁宣,开口道:“这个是救命的药。”他说完,又问了一句:“不知谢矜是你家小姐什么人?”
宁宣开口道“是小姐的母亲。”然后他有些疑惑的看向贺之珩,“不过你怎么知道小姐母亲的名字?”
贺之珩笑了一下,开口道:“我和谢矜当初师承一人,谢矜是我的小师妹,论辈分,我应当是你家小姐的师叔,不知她近来可好?”
宁宣顿了一下,然后开口道:“已经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