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富寿惊恐的一步一步朝后退，眼睛如走马灯一样骨碌碌转，看着跟在田向国后面的人越来越多，他如回光反照般大叫：

“就算我搞迷信活动，你也搞了！你女儿田妍到每家每户扣三个碗在地上，说这样就能找出水，其实一滴水都找不到，这不是迷信活动是什么？村里所有人都可以作证！”

田向国一下站住。

说他什么都可以，让他承受什么都行。

可妍妍是他的软肋，他不能让她一丝一毫伤害，哪怕只是有可能，也会让他焦灼。

“是啊田向国，”毕竟李富寿在村里经营这么多年，总有因他得利的人要维护他，

“你家大姑娘在每家每户扣上三个装了干黄豆的碗，说这样就能找到水，怎么听着也像在搞迷信活动？”

“要不这么着，我们也不希望她是在搞迷信活动，请她现在出来给大家解释清楚，拿碗装干黄豆扣在地上，怎么就能找到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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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向国嘴角抽动了两下，道，“我家扣的碗都被李富寿指使李七斤破坏了，还要我女儿解释什么？”

“我没指使李七斤！”李富寿立即看出田向国顾忌，要赶快朝着这方向扎刀子，

“有什么不能解释的？全村上百户人，只不过就你家的三个碗被砸了，如果不是搞迷信活动，怎么就找不出水来？”

他挥舞着手臂，“乡亲们，只是拿嘴解释有什么用？让她找出水来才行大家说对不对？”

有声音附合：“对，让她找出水来才是最有力解释，否则就是在搞迷信活动！”

闹了这么半天，村民早就唇干舌燥，越发盼望找到水，又有不少人附合：“找水找水，田向国，让你家大姑娘找出水来！”

田向国不觉朝后退，嘴唇抖动：“李富寿，我不说你搞迷信活动，你也别......”

该她上场了！田妍一声大喊：“我能找到水！”

一听能找到水，村公所内又暂时安静下来，田妍站到田向国面前，挽住父亲想阻止她的手臂，大声道：“干黄豆放碗里扣在地上能找到好水，但被村长故意破坏了。”

“我......”李富寿立即要分辨，田妍不给他机会，“但我还有其他办法找到次一些的水，谁家有干艾草？”

只要是水，次一些有什么关系？

村里家家户户都养着猪，谁家会没干艾草？

“我有！”“我也有！”

“好！”田妍道，“每家抱一把干艾草，”她一挥手，“跟我来！”

众人将信将疑，但有希望总是好的，纷纷跑回家人手抱一把干艾草，跟着田妍走。

朝着进山方向，田妍在刚出村一处停下，让大家把艾草堆一起，请田向国滑火柴点燃。

哔哔啵啵火光中，众人全看着田妍，李富寿尤其盯得紧，恨不能眼睛珠长在田妍身上。

可他也看不出田妍再看什么，好像在看烟，烟有什么好看的？

约摸过了一刻钟时间，田妍若有所思朝一个方向走，众人莫名跟着走，田妍在一处停下，他们就在她后面停下。

田妍蹲下身，仔细查看地面，然后站起身对田向国道：“爹，从这挖，能挖出水来。”

“好，从这挖！”田向国咯噔都不打一下，“妍妍你让开。”他举起手中锄头就挖，“咚！”

“挖水啰！”刘大翠拿着铲子跟上。

“挖水啰！”田向东拎起锄头跟上。

“挖水啰！”一个又一个的人跟上。

“鬼知道能不能挖出水，”李富寿冷笑，双手负后站在一旁看，“咱不费这憨力气。”

他不挖，追随他的人也不挖。

“干站着做什么？”李盛堂从一个族人手中抢锄头，“不挖我来挖！”

“这怎么能让你老来挖？”李家族人忙抬起锄头加入挖水大军，李富寿身边就只剩诸如他儿子李会计之流的死党了。

月色下，火光中，一锹一锹的土从越来越深的坑中铲出，李金锁突然惊呼：“爹你看，土越来越湿了。”

李富寿早就看到了，可他宁愿自己眼睛瞎：“湿什么？那是越朝下面的土，颜色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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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不快点？”李金锁顾不得了，叫上媳妇，拎起锄头加入挖水大军。

“我去帮帮金锁。”李会计早看出有出水苗头，这下找到借口，也拖着铲子去加入。

“瞎咋呼什么？”李银锁下巴杵在锄头把上，他也看出土越来越湿，可他就是不想干活。

“就是。”吴春娥手摸了摸头发，水挖出来难道不分给她喝？她才不想泥巴弄脏她裤腿。

“就是你玛！”李银锁阴阴看着女人，尤其看到她头上那两根别针特别戳眼，“你等着晚上回去......老子要你好看！”

这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