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突然抓住赵风流的衣角,她抬起头,眼眶泛红,满是泪水和不甘。
“我们...再赌一局,就一局,好不好?”
赵风流挑起桌上她的空钱袋丢到她手边。
“小娘子,你已经没钱了,还怎么玩,南坊可不认空口凭证哦。”
“我能不能向你借钱!”
听见这话,赵风流挑眉,随即蹲下身,用折扇挑起少女的下巴。
“你想借多少?”
“三千两。”
啥!?
围观群众又是一阵惊呼,见过赌上头的,没见过这么上头的!纷纷七嘴八舌的劝。
“喂,姑娘,你别犯傻了。”
“是啊,我们赵哥本来就是这一片的赌神,你见好就收啊。”
“这三千两我们赵哥给得起,万一你输了,拿什么还啊?”
紫衣少女嘴角垮了下去,缓缓松开了手,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这小姑娘,真是!
可下一秒——
少女猛地起身,抹胸裙受力,往下掉了些许,隐约露出一道雪白的,深深的沟壑。
“我赌上我的全部!若是输了,任凭你处置!”
看着她身材羸弱,没想到竟是细枝结硕果。
仅是那一小片乍泄春光,就让赵风流立刻血脉喷张。
想到自家婆娘那水桶粗的腰,粗糙的皮肤,他突然觉得,娶个如此极品的美娇娘回家,也未尝不可?
带出去还巨有面子!
反正这个小娘子是赢不了他的,不管借多少钱,赵风流都不亏。
他浑身热血沸腾,想也不想便脱口而出。
“既然如此,赌金不能不对等,我出三千两,若你输了,便给我做妾,如何?”
少女眼神一闪,轻轻点了点头。
其他人面面相觑,根本无法理解这位美貌少女的脑回路,只是一场猜拳游戏,就要赌上这么大的数额?
难不成,她是瞧上赵风流了?
也是,赵风流虽然人长得贼眉鼠眼了些,好赖也是个小商户,赌技也不错。
“嘿,咱们是不是有喜酒吃了?”
“瞧她细皮嫩肉的,不知道摸起来...”
周围人低声说着污言秽语,连眼神都变得不干不净起来。
桌子迅速清空,这么大的赌局是要立契画押的。
赵风流人也爽快,命小二取出自己存在店里许久的六千两,迅速在契约上签了名,摁了手印,连同三千两银票一起递给对面的少女。
少女拿在手中,签完了名,眉眼弯弯,又长舒一口气,好似卸下了什么包袱一般。
“你以为,我没发现吗?”
这句话说的没头没脑,让赵风流愣了半响。
抬头再看她的眼睛,她哪里还有方才什么委屈不甘,尽是欲望和嘲讽。
什么情况?她怎么突然间气场都变了?
难道她笃定自己会赢?
不,不可能。
在场几乎所有人都听他的指令写字,他需要什么牌,一大半的人就会写他想要的那张。
就算这丫头运气好,抽到了那张赢面最大的牌,两个人最多就是平局,他没理由会输!
赵风流思虑再三,将所有可能性都想了一遍。
他感觉有些口干,端起水杯猛灌了一口,重重放在自己面前。
“少废话,开始吧。”
一轮投票后,两人再次拿到三张牌,赵风流翻牌一看,三张石头。
哈哈!他赢定了!他就是最强的!
这牌他能输?输了他当场把桌子吃下去!
如此一想,赵风流十分惬意的靠在墙上。
这小娘子怕是不知道,投票的人里只有两个是最近新来的赌徒,其余的十六人都受过他的帮助或是恩惠,唯他马首是瞻,只画石头和剪刀。
就算新来的那两个人随便画,这个少女也不可能拿到能赢他的牌!
“赌这么大,还真是令人兴奋,不,是令人紧张,哦不,还是令人兴奋吧!”
少女突然笑的花枝乱颤。
嗯?她笑什么?赵风流不解的看着她。
明明是赌上身家的大赌局,她竟如此气定神闲!
赵风流冷哼一声,这蠢女人要么精神分裂了,要么就是虚张声势!等会赢了就要在这里把她办了!
不料下一秒,少女语气忽然冷了下来,觑起眼睛环视一圈围观群众,
“你们都在帮助他对吧,手法可真是不高明啊,臭男人。”
哈?她在说什么鬼话?
赵风流猛地绷直尾椎,握着折扇的手微微有些收紧。
她声音骤然放大,掷地有声。
二楼一处雅间忽然将窗户推开一条小缝,一道如狼般的眼神落在她身上。
“在我出五十两银子的时候,你出了两次石头,用连续相同的牌得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