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在早读课上，陆魄是上半身黏在墙上度过的。

大早上早读英语，他几乎是半闭着眼睛在和尚念经，英文发音也是模模糊糊，程千茜读到哪他就跟到哪。

“同学，稍微坐正一点。”英语老师拍着他的肩膀 ，提醒道。

“好……”陆魄像是个木偶一样把身体强行扳直了过来，单手托着脑袋，目光昏昏沉沉地注视着英语单词表。

然而，此时有一股芳香飘来。

是薄荷与樱桃混合的气味。

陆魄微微偏过头，发现程千茜的那张俏丽的面庞距离自己只有不到两寸的距离。

然后，程千茜抬手戳了一下他的脸蛋，“昨晚没什么睡?”

“嗯……”

能睡个毛的睡，晚自习完去恰夜宵，恰完夜宵跟秋燕珺她爹对线，对完线回到家里又发现陆可淼生闷气，好不容易安慰完，躺倒床上就已经一点十分了。

为了给陆可淼谢罪，他不到六点就爬起来做早饭。一个晚上只睡了四个半小时。

他属实是没有熬夜熬太晚的习惯，正常情况下他在十一点到十二点这个时间段就已经睡了。

“昨晚是不是和小珺珺做了些什么啊?”

虎狼之词。

他清嗅着空气里的芳香，强行让眼睛睁大一些。

“你这是在诽谤。”

“嘁，非课间时间睡觉可是要记名字的……”程千茜轻哼了一声，“不过这一次例外，看在小珺珺的面子上我可以给你打掩护。”

“谢谢……”陆魄的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但却又展现得十分平静。

“但是……

你要拿什么东西来交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