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袁基冷笑:“那不是与我之前说的相同?”
“不,不同,大不同!”皇甫奇连连摇头:“太仆说的今人错,是说今人研古不足、解谶纬不足,需更多努力。”
“但我认为,今人之错在于路错了。”
“路错而疾,则成千步之遥。”
“这个道理,我想太仆能明白?”
袁基沉默许久:“那你倒是说说,正确的路在何处?”
皇甫奇一笑:“太仆之论,我已否定,且你无力反驳。若我再出新论,是否这一场便算我赢?”
话到如今,袁基也没法否认,只能点头:“算!”
“若我输,任凭发落,可为袁氏牛马。”
“若我胜,要求不多。”
皇甫奇一抬手,指向其人身后的贾诩:“太仆身后的贾文和,需送到我麾下来效劳。”
贾诩全程拢着袖子,只是偶尔吃些桌上的东西,像是个听不懂的呆子。
未曾想,火突然就烧到自己身上,顿时一呆。
袁基头都不回:“可以!”
一个小小的从事中郎就能换皇甫奇?
天下还有比这更划算的赌注吗?
赚大了!
“请太仆听好了。”
皇甫奇正了正衣冠,这才道:
“格世格物,因时因人。”
“治世而成经,而非依经去治世。”
“先贤无错,然世道益变,为天地立心,继往圣之绝学。”
“汉帝无错,然天下益变,为生民安乐,开万世之太平!”
袁基如遭雷轰,浑身一颤。
所有倔强,刹那粉碎。
满座儒生诸士,震撼之后,慨然而起。
当中有名儒,冲着皇甫奇行了一礼:“君侯今日此言,可为当代儒者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