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爷子竟然被她噎住了,好一会儿后有些无奈地摇头,“你们情况不一样。”
“哪不一样?”宋绾钦呵笑,眼神凉薄,“按照沈绮书的说法,只要没领证,所有的过分举动都是朋友间的你来我往,算过错吗?”
“行吧。”老爷子争不过她,最后只能妥协道:“你自己注意好分寸,别落了把柄在别人手里。”
“好。”
“大小姐。”回去的时候,是阿烈开的车,他从后视镜里看她一眼,开口,“事情进展得很顺利,您怎么不高兴?”
宋绾钦这会儿视线正落向车外,闻言,她转回头,脸上难得地露出了落寞之情,“北佲是我母亲最引以为傲的作品,可我如今却用它来做诱饵……”
“阿烈……”她喊他,“你觉得我做的对吗?”
阿烈自八岁被老爷子带回家起,就是跟着宋绾钦的,从她的小玩伴到保镖,无论是四年前还是四年后,他都鲜少见她露出这样的神色来。
他想了想,开口,“北佲自然是夫人的心血,可如今夫人他们死因不明,我们没有更好的法子了。”
“大小姐,您没有错。”
宋怀林几人狡猾至极,连马脚都不曾露出来,要想彻底把他们扳倒,可不是一些小手段就能对付的。
“嗯。”宋绾钦点头,又想起了那场车祸。
明明是一家三口出去旅游的,可却半道翻了车,她母亲当场死亡,而她也被确诊了选择性失忆。
面对着医生出具的报告,她无力反驳,可她知道事情不对劲,尤其是宋怀林自那之后突然转变的性格,一切的一切都太奇怪了。
要不是四年前,宋怀林以她拒绝和程家联姻为由把她赶出家门,她可能永远都发现不了真相。
再回过神来,她敛眉,对阿烈道:“今天不去公司了,送我回别墅。”
“好的,大小姐。”
宋绾钦原本是打算好好睡一觉的,直到躺到床上才发现,不仅被单被套被换了新的,就连床头柜上摆放的空花瓶里也插上了新鲜的牡丹。
她看向瓶子上贴着的便利贴,上面印着男人遒劲的字迹,“老婆,我去上班了,挣钱给你买游艇。”
“要记得想我哦,我会早点回来的。”
署名:妻奴—阿宴。
宋绾钦抬眼,又往其他地方看了看,果不其然,每个地方都贴了。
她一个一个地看过去,连眼睛里何时露出了笑意都不知道。
恰在这时,她的手机响了。
来电,阿宴。
“怎么了?”她接起,眉眼带笑地靠坐在床头,另一只手的手指有意识地去拨动那束仿佛还带着露水的牡丹。
“姐姐,你从宅院出来了吗?”
程宴西也是收到阿烈的消息才知道她回了别墅。
阿烈说她不高兴,让他哄哄她。
他就立马把电话打过来了。
“我现在就过去陪你。”他说,话落,就捞了外套跑出办公室。
宋绾钦挑眉,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轻笑着道:“翘班啊?”
“嗯。”程宴西点头,随即又问她,“回家给你做酥饼好不好?牡丹花陷的,要不要?”
“要。”
“好,姐姐等我。”
“嗯。”
程宴西是打车过来的,因为他的摩托车不能骑,到别墅的时候,也不知道干什么了,整个人气喘吁吁的。
偏偏身上还穿的衬衫和长裤。
宋绾钦看他汗都出来了,伸手给他擦了擦额角,问了一句,“怎么到哪都带外套?”
“真不热吗?”
程宴西这会儿已经缓过来了,闻言,看向她,“还记得我刚去乡下见你的时候吗?”
“嗯?”
“就是那年冬天,我从人口中知道你被赶出家门了,就立马跑过去找你了。”
“嗯,想起来了。”宋绾钦有印象了。
她那会儿正帮她奶奶生火,可因为第一次干这种活,手脚笨拙,弄了好几次都没成功,最后甚至还把自己衣服给弄得又湿又脏的。
她拧眉,刚想着多裹几层被子将就着睡睡算了。
结果,程宴西出现了。
他那年才十八岁,还很稚嫩,可看到她的样子,却掉下眼泪来。
她还记得,她当时甚至都没反应过来,他就忽然冲过来抱住她说,“姐姐,我不会放过他们的。”
“明明那是你的家,他们凭什么鸠占鹊巢!”
一脸的义愤填膺,宋绾钦就是被他的这种赤忱之情感动的,以致于到现在都各种包容他。
虽然那段日子很艰苦,可回忆却是美好的。
宋绾钦回过神来,笑笑,问他,“那和你带外套有什么关系?”
“因为……我不想你受冷。”
“那样的日子,我不想你再过了。”
程宴西这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