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大监将秦瓷安置到了福子园中，观察了几日发现这小姑娘确实懂事沉稳，倒也放心让自己的小徒弟秦不惑带着。

皇帝最近新宠了一个江南来的官妓，才入宫三个月就封了妃。

东宫娘娘担心那妓子怀上龙胎，特地嘱咐他去宫外带些药来，她要亲自下手让那妃子从此无法生育以绝后患。

只要是在皇宫里，绝对不能让皇帝的孩子再出生。

东宫。

娘娘还在沐浴，宫女太监都静悄悄低头并排在两侧等候，殿内纱幔低垂，脚下踩着绣花毛毡毯直铺向精雕细琢的镶玉牙床，锦被綉撵，四周绸缎挂落。

水汽从内室里飘出，潮湿的气息夹杂着九鼎销炉燃出的阵阵熏香恍惚了明大监的心神。

明大监站在外面等着，他手里拿着两个小药瓶，这是东宫娘娘特意指明娘娘要的东西，他自然是要准备好的。

“云集，进来伺候”一声娇媚的命令从内室传来，明大监整了整衣袖朝着娘娘沐浴的内室走去，两旁的下人似是早已习惯，眼睛都没有向上抬一下，照常像个木偶似的站着。

内室修建的极为宽敞，浴池方方正正，水汽袅袅向上飘着，一进去就是一阵闷热与潮湿。

浴池中的娘娘未着寸缕，湿发蜿蜒的紧贴在雪白的脊背上，细腰丰胸，眼波似横。

看见明大监进来，她轻靠在玉石边上稍哑着声音道“给我倒水，云集”

内室里再无别人，白色的水汽弥漫在四周缓缓流动，明大监将手里的药瓶放到地上，缓缓走过去褪下外衣，别起袖子露出两只伤痕累累的手臂，他跪到池边拿起水瓢轻轻舀起了水洒在娘娘的背上。

水流在白嫩的肌肤上滑过，娘娘半躺在玉石壁上闭着眼睛。

明大监只觉眼前白花花的一片，分不清是那水雾还是娘娘的玉体。

这些年来他和东宫娘娘已经在朝廷掌了不少实权，监理寺在朝中的势力自然也是越来越大，可娘娘不信他，监理寺的事务要交给别人做她才放心。

只有把明大监像狗一样拴在自己身边娘娘才能放心。

“听说你从宫外带回来个小丫头？”

明大监给娘娘揉着肩膀轻声答道“是位故人的孩子，看着机灵懂事我就收下了”

“隔天带过来让我看看”娘娘娇媚着身子懒洋洋的问道

“衡阳最近是不是又到监理寺闹了，让谭清秋头疼了吧？”

“公主殿下对监理寺不满也是有道理的，让谭清秋受点委屈也正常”

几句平常的对话内里的意思也就这内室的两人才懂，一个揣着明白装糊涂，一个看破又不挑明说，在浴池边上袅袅的水汽中娘娘勾勾手指，一把将明大监拽进池内。

扑通一声水花撒了一片，明大监白色的里衣被完全浸湿，隐约露出身上几道可怖的伤痕。

娘娘像水蛇一样缠在明大监身前双手勾着他的脖子红唇轻语“老皇帝活不了几年了，这天下终究要落到我手里来了”

“秦云集，你的大仇终将得报，日后可还要好好服侍我才行”

即使是无根之人又如何，是刍狗阉人又何妨，他有的是办法伺候娘娘。

明大监搂过娘娘细腰小声答道“那就让奴才好好侍奉娘娘，让娘娘凤体安康才能早日登上龙位”

几年后，东宫福子园。

冬至将近，明大监伺候的东宫娘娘给下人们发放了冬至赏银，人人都是眉眼上带着几分喜色。

前些天又下了场大雪，到处都白茫茫的一片，唯独福子园里的几棵松柏挺拔苍劲，雪落上面积成了皑皑白顶，煞是好看。

秦不惑怀里捂着俩油纸包好的热烘烘的红豆包子急忙往屋内赶，这是他托人从宫外带来的点心，这东西宫里可再找不着第二个。

“阿瓷，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东西过来！”

秦瓷放下茶具向屋外探头看去。

只见一俊朗少年兴奋的朝她跑来，秦不惑双脸冻的通红，不合尺寸的大棉袄略显滑稽的裹在身上，面上神采飞扬“看！宫外买的红豆包”

她接过还发着热气的包子笑道“你慢着些，这大雪天也不怕滑着”

自打自己进宫之后就跟着明大监进了福子园，福子园是东宫娘娘赐给明大监的住处，这儿地方大，明大监也不大回来，就总是显的空落落。

幸好这几年还有秦不惑和自己为伴，倒也没有那么孤单。

两人坐在椅子上沏了壶热茶相互靠着吃包子。

红豆包又甜又沙，好吃的秦瓷眯起了眼睛，身旁的秦不惑看着她扭头笑道：

“你怎么吃个红豆包就那么开心，真没出息”

“红豆包那么好吃，当然高兴了，而且还是你给我买的，自然是好的”

秦不惑随意的坐在椅子上翘着个二郎腿嫌弃“果真是师傅说的那样没出息”

几年前秦瓷刚来福子园的时候明大监命秦不惑教她习诗书。

那时秦不惑比她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