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氏还想与她说话,一个小厮急匆匆过来,在他耳边说了一句,两人匆匆离去。
花如月走到水榭小坐,有三三两两的人,对池水指指点点。
她好奇也瞧了瞧,池子里的鱼儿有的翻白肚,有的还在胡乱打转,鱼生病了?
田氏刚才神色慌张,与他有关?瞧那些小鱼儿,被大鱼搅得无处安身。
此时她又何尝不是呢,小人物的命运也受大环境影响。
呵,她倒多愁善感起来,她不对劲,想起怀里的辣条,直接拆包装啃了。
这天暗的也快。
回房前,她的手仔细洗了两遍,等身上的辣条味散了,才推开门。
静悄悄的,屋内已掌灯,陆晨汐已经换衣在床上看书。
这书是她藏在枕边的,她还没来得及看,倒让他先睹为快了。
“好看吗?”她走近床边,故意大声问。
陆晨汐耳朵红了,合上书,清澈的双目,在灯光下水汪汪亮晶晶,“不好看,一般般。”
不好看刚刚谁在看,越说不好看越想看是吧。
“那我走过来,你都没发现我,想看就看,别掩饰了。”
陆晨汐打个哈欠,跟猫儿似的伸懒腰,“困了,原来你喜欢这种调调!”
喜欢什么,这书她还没看呢。
书名《霸道妻主总撩她的金丝雀》
看到书名,就让人爱了。花如月把书拿走,金丝雀多迷人啊,温柔体贴惹人爱。
她把书收到怀里了,就往外走,今晚她决定睡偏房。
“你去哪?”
“找床去。”她甩着衣袖要去隔壁小室。
“那把你的枕头拿去。”忽的一声,有东西往脑门上飞。
她本能反应,身子急转,抬胳膊接住枕头。
“你……”
回头瞧见陆晨汐在笑,想教训的话也说不出口。
他媚眼如丝,姣如秋月,一时看呆了。
迟疑三秒,她还是坚持本心,跑到偏房躺下,一夜无梦,睡得踏实。
——
翌日清晨,太阳光从雕花窗格透进来。
她朦胧间看到个人影,吓得坐起来,原来是陆晨汐。
大清早跑进来,不出声想吓她?
四目相对,发现对方并没有恶意。
“我看你睡得香,就没叫醒你。”陆晨汐解释,“前厅来人,说有要事商议。”
花如月让陆晨汐先出去,心想是不是昨天那件事。
二人一同去前厅,前厅坐了两排人,中间隔着大铜盆,里面装了两条大锦鲤。
吐着泡泡,就是感觉快要挂了。
田氏跪在地上,一直不敢抬头。
主位上的男人,双鬓已有白发,朴素无华,面带怒色,又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这个后院交给你打理,你有负起责任吗?有仔细料理吗?连池塘里的鱼都遭殃。这两条锦鲤是难得的上上品种,你还有什么说的?”
“回父亲,我是冤枉的,那里人来人往,我就是有三头六臂,也防不住有人下药。”
田氏满心委屈,还是不敢抬头, 跪在地上辩解。不去追查下药之人,却让他背这锅。
“怪你管理不善,不要狡辩。这损失得有你承担。”
男子是花家主夫丁氏,他平时都是吃斋念佛,不怎么管事。今儿对田氏的所作很是不满,才当众责怪。
田氏被骂,就似霜打的茄子焉了。
丁主夫看看两条鱼,“你们看看,想个法子把鱼治好,只要是没了损失可大了,有人得赔不起了。”
大家围在鱼周围,看看都摇摇头。
陆晨汐走过去,“主夫,我试一下。”他手里捻了一点白色粉末洒进去。
锦鲤吐出几串泡泡,尾巴拍出水面,围着铜盆转圈圈。
众目睽睽之下,鱼儿似乎比刚刚好多了。
主夫走下来,看到鱼儿精神了,赞许点点头,“孩子,你做得好。”
陆晨汐忙躬身一拜,“过奖,这是别人给的方子。”
“好你个阴险小人,你当然能治好,因为药就是你下的,现在来做好人。”田氏见不得他的风头被压。
看陆晨汐被夸,更恨了。
主夫听这话,立即不高兴,“你口无遮拦,诬陷别人,等会再跟你算账,现在你跟他道歉。”
“父亲,别人都治不好,就他能治好,你不觉得太巧合了?”
田氏想那么多鱼,让他赔,他怎么也要抓个人与他一起。
“你不要胡搅蛮缠,现在求他,你还少点损失。”主夫心中有数,这里的锦鲤是保住了,还有其它的呢。
田氏现在只想拖陆晨汐下水,觉得陆晨汐不怀好意,道歉是不可能的。
陆晨汐低眉顺眼,温声细语,“主夫,我先去看看其它的鱼。”转身出去。
主夫见他明事理,又向田氏瞪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