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还很年轻,并不想这么快成婚。
凤清舒才刚刚知道自己的身世,她还想陪伴在父皇和母后的身侧多些日子。
她还在望向窗外发呆,麻烦不知不觉间找上了门。
凤夕瑶知道那宴会上跳胡旋舞的女子竟是自己妹妹时,近乎昏厥过去。
“凤清舒这个贱种!抢了本公主的婚事,竟然还要将父皇,母后的宠爱给一并抢走!”
她气的胸腔不断起伏,指甲嵌进了肉里都不自知。
凤夕瑶的眼神转移到地上那打着哆嗦的婢女身上,“怎么?难道你也觉得那贱种好!”
说罢,她一掌拍在檀木桌上,那桌子被拍的隐隐有些裂痕。
那婢女吓坏了,她赶忙向椅子上的公主磕头,额头被磕的破皮,鲜血顺着脸颊的弧度滑下。
对于这婢女来说,毁容并不算什么,她只想在这凶残的公主手里保住一条命。
毕竟她亲眼见识过这公主残忍的手段,竟然将炼炉中的炽铁烫在其他婢女身上,烙下一个个红的发黑的印子。
空气中还飘散着些许人体烧焦的气味,想到这,这婢女忍不住干呕起来。
“奴婢不敢!公主生来定是最好的!”
凤夕瑶感觉到眼下这婢女的异样,她的嘴角勾起一丝诡异的笑意,“既然觉得本公主不好,就杀了吧。”
说罢,她从袖子里抽出一把闪着寒芒的匕首,右手握住刀柄,一刀又一刀地划向那婢女的脸颊。
“啊——公主,奴婢知错,奴婢该死!求您饶了奴婢吧!”
那婢女试图捂住自己血肉模糊的脸颊,但是她的手又被无情刀刃给挑开,她痛的已然喊不出声。
对于当时而言,容颜是一名女子最为宝贵的东西,没有了容貌,女子的一生也就毁了。
那婢女的眼神空洞,嘴里不断的呢喃着:“毁了,毁了,一切都没了...”
凤夕瑶欣赏着刀刃上流下来的血珠,没有理会地上那血肉模糊的婢女。
她摆摆手,唤来其他的婢女将那个毁容的婢女拖下去。
那婢女的身躯被拖行着,房间的地板上留下两道深深的血痕。
凤夕瑶感觉到意犹未尽,她换下溅了满身鲜血的衣裳,带着几个惊魂未定的婢女,往凤清舒房间的方向走去。
凤夕瑶自认为,自己向来是父皇最为宠爱的公主。
此番若是将多年不见的皇妹给“意外身亡”了,应该也不会怪罪到她身上。
“四公主,三公主得到消息,特地前来问候您。”
凤清舒一转头,就见到这个三公主,她的好姐姐,凤夕瑶一脸假笑地走进她的房间。
凤清舒皮笑肉不笑道:“夕瑶皇姐,可是寻妹妹有何事?”
凤夕瑶轻轻坐到凤清舒的身侧,佯装亲切地握住她的手,“无事,只是关心一下清舒皇妹罢了。”
“皇妹这些年一定吃了不少苦吧?皇姐瞧皇妹瘦骨嶙峋的模样,可是心疼的紧。”
凤清舒打从心里抗拒这皇姐触碰自己的手,于是她不动声色地将自己的手给抽回来。
“夕瑶皇姐的心意清舒领了,清舒无事,皇姐莫要过于忧心。”
凤夕瑶阴森一笑,她从袖中抽出满是鲜血的匕首,朝凤清舒刺去,“既然如此!妹妹便安心的去吧!”
凤清舒的反应速度极快,一个闪身便躲开了迎面而来的刀刃。
凤夕瑶见自己的匕首挥空了也不恼,反正她的婢女已经将房门给反锁了。
凤清舒要是想逃,只能从这窗户跳下去,可是这里离地面足足有几十米高,纵使轻功再厉害,也难逃一死。
“本宫的好皇妹,从了皇姐吧,皇姐会看在皇妹如此乖巧的份上,一刀给皇妹一个痛快!”
凤清舒的武功虽说不比久经沙场的将军,但是对付大多数人都还是绰绰有余的。
凤夕瑶握着匕首,追着风清舒满屋子跑都碰不到她的一根毫毛。
凤清舒边躲避着刀刃,边思索着对付这疯婆子的办法。
要想对付凤夕瑶定不能直接反击,她的婢女还在屋内。
不免会被她栽赃陷害,万一反过来落得一个谋害皇姐的罪名可就百口莫辩了。
凤清舒看向窗台,眸中闪过一丝精光,她有办法了。
“夕瑶皇姐,没想到皇妹的存在竟如此令皇姐不悦。”
“清舒不愿姊妹相残,所以不劳皇姐动手了,清舒自己跳下去,希望来世还能与皇姐做好姊妹。”
说罢,凤清舒没有一丝犹豫地越下窗台,她清楚地听见身后传来凤夕瑶尖锐的笑声。
“地狱做姊妹吧,本宫的好皇妹!”
凤清舒死死地抓住自己正下方那间房的窗台,一个闪身翻了进去。
然而她底下这间房,正是华渊的私人房间,那个着一袭象牙白长袍的男子正笑眼盈盈地看着她。
华渊低沉的嗓音中带有几丝玩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