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女儿突然没有刚才的热情劲,邢二爷以为她有困倦了,想着此时已经到了平时孩子睡觉的时候,忙对春莺道:“我看月儿有些困倦,我们回去吧。”
春莺一看也是,就这样邢二爷一行人就回去了。
街上人多,来时马车就停在了街道外,春莺几人就在刑大和仆从的护卫下准备走出这个街道,等来到街上时,邢妙菱感觉那种被人盯着的错觉更是强烈,忙转头四处张望,小小的脑袋满是大大的疑惑。
就在他们一行人快到了街口时,邢妙菱趴在老爹怀里无意间往后看去,人群中间站着一个穿着黑色衣服,外面又着黑色斗篷的老头,面目犁黑,形容枯槁,好似那地狱恶鬼一般注视着自己,周围的人群也好像没有看到他似的,神态自若的从他身旁走过。
这样的情景吓得邢妙菱猛的往父亲怀里一缩,一息后又忍不住抬头往后看去,可是就在这眨眼的功夫之后,那个奇怪的人就不见了。
“啊啊,啊……”
“怎么了?”
邢二爷顺着邢妙菱视线的方向往后看去,街上还是一样热闹,没有什么值得特别注意的。
“好了月儿,马上就到了。”
春莺也是安慰道。
邢妙菱百思不得其解,自己现在又还是一个小孩子,话都说不利索,更不可能告诉自己父亲她看到的一切。
邢二爷以为她是累了,赶紧把她往怀里拢了拢,快走几步往马车走去。
就在林嬷嬷准备接过来时邢妙菱双臂紧紧的抱住父亲,任凭林嬷嬷和春莺怎么哄也不肯松手。
邢二爷道:“既然月儿不肯,那就我来抱着月儿就行了,你们上车吧。”
上了马车后,邢妙菱还是有些惊犹未定,实在是刚才那个人太惊悚了,还是只有自己一个人看到,怎么不让邢妙菱惊恐,到现在小心脏还在砰砰直跳呢。
随着车子的晃动,躺在父亲怀里的邢妙菱也跟随着眯眼,神思这才有些安定,被车子抖动着没一会就快要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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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海中方寸山,一座不起眼的海上小山,周围都是一望无际的海水,小山突兀的矗立在海上,涯臂垂直而上,光秃秃的石山上只有最上面有一棵无名的巨大树木。
但是却少有人能正确的找到方寸山的位置,因为它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转移自己的位置。
此时怪石林立的方寸山上方突然出现一个透明旋涡,周围的一切好像随时都要被这旋涡撕裂一般。
同时半空中也出现了一条黑色裂缝,裂缝出现的瞬间急飓骤然,周围的海水也随着飓风涌起一阵阵的巨大海浪,但那棵巨大树木却是巍然不动。
裂缝随着飓风的增大也越来越大,倏然间裂缝里出来一个白色身影。
随着他的出现裂缝缓慢闭合,飓风也随之消失,海面又恢复到了以往的平静。
那人一身白衣褴褛,形容有些狼狈,从裂缝出来之后趴在地上好一会才缓缓起身。
站起身后环视了一遍四周,看到与自己来时无异后,在周围布置了一个结界,随即不羁的随地一坐,伸出手从乾坤袋中拿出了一个小小的青色玉瓶,从里倒出来一枚丹药仰头吃下,后又从乾坤袋中取出一套全新的法衣换上。
收起玉瓶接着起势借着丹药的药力运转灵力疗伤。
百万里的海域内,不知曾经被各何人布下了禁制,神识只能覆盖自身方圆十海里之内,所以这里也很少有人出没,海里更是凶兽众多,倒是这方寸山周围几里没内平静无波,而且灵气十分浓郁。
这一疗伤就要很久,正好也借着此次来一次短暂的闭关。
有些事,有些人……那么长时间都过来了,不急于这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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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国的朝堂之上,现在因为立储之事而掀起的云涌笼罩着整个都城的每个人。
与此同时,皇宫乞巧节的晚宴也来到了高潮。三品以上的大臣和宗室携带女眷来赴宴。
梁皇和梁后同大臣们共同饮酒,欣赏着底下歌姬的美丽舞蹈。
淳妃坐在梁皇的左下手边,娇笑着和梁皇讨论着歌舞音律。皇后神情自若的看了他们一眼就转过头去微微一笑,眼神在众人不觉的情况下往一个地方眨了一下,随即端起身前矮桌上的酒杯轻啄几口。
坐在贤妃对面的德妃突然放下酒杯抬头对着上首的梁皇道:“臣妾听闻淳妃的舞技也是一绝,今日这等欢庆节日,陛下何不让臣妾一睹风采呢?”
听到此话,对面的良妃也是笑容不减,对着梁皇道:“对啊,去来听闻淳妃妹妹的舞姿绰约,臣妾还从没有亲眼欣赏过呢陛下……”
淑妃倒是没有说话,不过眼神也看向了上首的梁皇。
梁皇听闻想了想,也高兴的对淳妃道:“好,孤也好久没有欣赏到爱妃的绝美舞姿了,你不是说又得了一支不错舞,想让孤欣赏,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何不借着今日,舞上一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