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背:“快去吧,我等你回来。”
御书房中,叶槿柔端着手站着,没有四处乱看。
司徒煜今早出城一事她碰巧看到了。
她知道檀临安经常会给司徒煜交代一些秘密任务,最开始她并不以为意,可她后来回想才意识到,若是去处理什么事情,没有必要带这么多人,此举更像是搬离京城。
而当她以拜年为由前往摄政王府拜访,才发现王府早已人去楼空。
古老的大宅院,本就没有存储多少人气,司徒煜这停留的时间过于短暂,以至于离开以后,这宅院就像一直无人居住过一样,没有多少痕迹。
她想知道原因,她知道檀临安不是狡兔死走狗烹的人,就算是,现在也不是将屠刀挥向自己人的时候。
叶槿柔定定地站着,脑海里有千百种猜测。
“往年可不见叶丞相这么早便来拜年啊。”檀临安冷淡如同风雪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臣拜见陛下。”
檀临安经过她身边时顺手扶了她一把:“丞相免礼,坐吧。”
等到檀临安在御桌后坐下,叶槿柔才在一旁落座。
“陛下,摄政王······”叶槿柔直奔主题,却被檀临安抬手制止。
她闭上眼,平复了一下心绪,随后才睁开双眼,眼中有悲伤有无奈:“朕知道你为何而来。是摄政王自请去边关,朕也阻拦不得。”
自请去边关?
叶槿柔没想到会得到这样一个答案,檀临安不会在这件事上撒谎,她说司徒煜自请离去那便就是事实,只是到底为何会造成这样的结果?
她侧目看去,没有错过檀临安复杂的眼神:“陛下,摄政王出了何事?”
檀临安迎上她关怀备至的目光,忽然自嘲地笑了一下:“丞相,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还是不要打破沙锅问到底的好。朕只能说,中了阴险小人的算计,而付出的代价,便是逼摄政王离开京城。”
她让宫云将从引魂铃上拓下来的图样递给叶槿柔:“来自西陵的东西,朕怀疑是白怀灵在从中作梗。”
“白怀灵?”叶槿柔疑惑出声。
是了,叶槿柔并不知道与杜奕承暗自合作的消息,自然也不会知道他提供的关于白怀灵的线索。
这三个字在叶槿柔耳中,陌生又熟悉,因为太长时间不曾出现过。
如今司徒煜不在自己身边,可信任的人便少了一个,檀临安昨晚便打算,将一些事情慢慢告诉叶槿柔,让她能更好地协助自己。
比如杜奕承的事,比如白怀灵。
檀临安三言两语地交代了一番与杜奕承合作之事,随即将白怀灵的线索以及司徒煜之前画下的地图一并给叶槿柔:“这些事尚在暗中进行,丞相可明白?”
叶槿柔心一沉,檀临安此举就是在将司徒煜曾经掌控的权柄慢慢移交到自己手中,这是不是意味着,司徒煜会慢慢离开权利中央?
叶槿柔一点没有因为受到重用而感到高兴。
檀临安注意到了叶槿柔的神情变化,她敲了敲桌面:“丞相不必胡思乱想,摄政王远离京城,消息可能会滞后,因此需要有人率先处理。”
叶槿柔的目光沉浮了几瞬,最后还是选择相信檀临安:“臣知道了。臣一定不负陛下重托。西陵那边,臣会多留意。”
檀临安点点头,示意叶槿柔无事可以离开。
叶槿柔前脚刚走,顾玄霁就走了进来:“临安,如何了?”
檀临安靠在他的腰腹上,揉了揉鬓边:“嗯。叶槿柔是个聪明人,何况她的忠心有目共睹,有些事告诉她无妨。”
顾玄霁翻开桌上的奏折:“你帮我听听我的见解好吗?”
檀临安微微扬了扬嘴角:“好,我看看你进步没。”
御书房中传出男子流利认真的声音。
叶槿柔回府之后,思索再三还是放出了信鸽,去问询司徒煜的情况,她很是放心不下。
此番司徒煜自请发配边塞,又是一个男子,在军中难免会受到折磨。
用过午膳后,难得雪晴,檀临安与顾玄霁坐在大槐树下各自执着一本书看。
“对了,”檀临安忽然从书上抬起眼:“我们的大婚已经在筹备了,钦天监说初九与十三都是个好日子,你想哪一天与我成婚?”
顾玄霁也抬起头,带着期待与笑意道:“初九,好吗?我很期待。”
檀临安将脚搁在顾玄霁的腿上,任由他捏着自己的小腿肚:“都依你。”
——
闲暇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眨眼之间,便已经是大年初九。
栖凰宫与凤宁宫都忙成一片,宫里头上上下下,也都是宫人匆忙来往的身影。
宫云手脚麻利地给檀临安上着妆,另外两个宫女正要往檀临安的凤袍上熏香,便听到檀临安轻声但充满威仪地说了一句放肆。
宫云瞥了她们一眼:“做什么?不知道陛下不用熏香?”
两个小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