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三的生活来不及有任何犹豫和感性，周日一大早还没等余晚晚她们好好和向清欢聊上一会，诉说诉说思念，郭寿就拿着新鲜出炉的一模成绩单和数学卷子走到了讲台上。

班里顿时恢复了安静。讲桌上的试卷红白交错，冰冷又无情，红彤彤的分数不仅扎人眼还扎人心。

向清欢望着那沓试卷，心里复杂但还是让羡慕和不舍占据了第一和第二。

周边的这些人无比盼着高中生活早些结束，无疑高中是难熬的，每天听到最多的不是“这道题我讲了这么多遍，还是有人丢分。”，就是“你们这样怎么高考？”。

诸如此类的话语每天都往脑子里灌，而他们每天都和这群爱唠叨的老师对抗，吵闹。

这种日子煎熬又有趣。

“看看你们考的这些成绩吧，一天天一到吃饭积极的九头牛都拉不住，怎么一到老师怂的跟小鸡崽子似的。”

郭寿看了看眼底下低着头的众人和一个不知道在看什么眼神直愣愣的向清欢，慢悠悠地喝了一口杯子里的药，清了清嗓子，坐在讲桌后，看了看成绩单上的排名，和自己预想的结果并没有什么出入，他只是心里有些遗憾，没在名单上看到向清欢的名字。

不过，这丫头幸好没什么事，好端端地坐在自己面前，不然那几个高二的完蛋玩意儿自己一定不会放过他。

“成绩单传下去，一人一份，都好好看看，向清欢你这次没参与，卷子你也做了，一会儿我讲时候认真听啊，这个很重要。你们不要以为这只是个一模就可以不怎么重视。好好反思一下，卷子也跟着一起拿下去，一会儿上课讲。”

向清欢的神游被郭寿的声音打散，她慢慢回神，眼神聚焦到郭寿脸上，几天不见，他似乎没有什么变化，但空气里弥漫着的药味格外的刺鼻，向清欢心里一惊。

按照模糊的记忆里的时间线，此刻的郭寿脑袋里正在满满堆积着血块，压迫着他的眼睛，让他总是突发性的头疼。

上课铃响起，郭寿站起身，却下意识地扶了下桌子，他揉了揉眼睛，拿起了粉笔，开始讲卷子。

“向清欢看卷子你看我干什么！我脸上有答案！”

几次回头都能看到向清欢盯着自己的眼睛，郭寿被看得有些毛了。出声提醒她，周围发出几声轻笑，向清欢闻声低头，郭寿转身接着画图。

“怎么了你？”

李星燃递上一张纸条，向清欢看后，拿起笔回复他。

“老郭身体状况不太好。”

看着向清欢传过来的字条，脑袋里也慢慢浮现出郭寿因病请假，娄振平接管他们班的场景。

两人几乎同时叹了口气，扎扎实实传到了郭寿耳朵里。

他往二人所在的方向瞟了一眼，心里不禁犯起了嘀咕。

“李星燃这次考的不错，这是在叹什么气呢。”

一节课的时间很快过去，向清欢不带任何犹豫，冲到了郭寿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