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致,就是这样。”
我坐在金雕对面,沈可冰的旁边,这时他正瞪大眼睛看着我:“所以说,其实沈可冰也不完全是人类。”“是,”我说,“毕竟在研究室被强灌了很多药液,也许在某种角度,药液已经改变了她的基因。”“不简单啊,看来这次的袭击只是个幌子。”金雕说,沈可冰疑惑地问道:“幌子?那是什么原因让蜂鸟抓住了我却不杀呢?”
“这……我也不是很清楚。”金雕的语气里头一回有了些许无奈。
我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时候不早了,我们得先回去。说不定蜂鸟的余党还在追杀我们,留在这里不是长久之计。”“慢着年轻人,”金雕叫住我,“那这个小丫头怎么办?”我看了沈可冰一眼:“我看,她得跟我一起离开……等我们回去以后,保持联络。”
“不,她还是待在我这里吧,”金雕说,“这里是研究室无法监测到的地方,如果你真心想要救她,应该给她一个安全的定居之所。”
我皱紧眉头想了想:“好吧……但麻烦你保证她的安全,伊戈尔先生。”
“啊……包在我身上……”金雕有些尴尬地说道。
临别之际,沈可冰却突然向我走来:“徐逸……回去要小心啊。”“嗯,你也要多加小心。蜂鸟也许只是个小角色,背后你不知道的大人物一定还在对你虎视眈眈。”我说,一边戴上限制器插上基因,她点了点头。
“徐逸!”她的语气忽然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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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转过身去:“怎么了?”
“我们……还会再见面吗?”她的眼神里突然有了一种我所不懂的不舍,而我在那一刻,也同样注视着她——
“真是个笨蛋。”
“诶?”她看着我的背影,眼神里立刻显现了明显的失落——
“FALCON!”
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在耳旁响起,待她再抬起头看向我的时候,我却已经变为了裂天战士,张开猎隼双翼飞在了半空中——
“再见了,沈可冰。”
随即一阵大风吹过,带来无数风沙和尘埃,待那送别之人再擦亮双眼,我却早已飞入了延绵不绝的云层。
深夜,晾衣杆上的乌鸦扑动翅膀,带来一片片黑暗中乌影,万籁俱寂。街道上只剩下闪烁的霓虹灯在不知疲倦地改变着颜色。我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想躺下睡觉却根本睡不着。
一切都太混乱了,对于一个一直作为普通人的青年来说,这远远超出了我的认知范围。无论是金雕还是蜂鸟都不是在我预料中出现的人,他们的出现,给我这个刚刚成为改造人的青年带来了不小的混乱,再加上沈可冰所处的境地……现在一个人冷静一下也不是什么坏事。
靠在自己坐了十多年的椅子上,想起了很多东西。
那时候,我已经失去了若澄,万念俱灰。不仅学会了各种各样的恶习,还成为了执行校园暴力的罪魁祸首。这也印证了钱益民口中“变成你讨厌的人”我本是想为他们伸张正义的勇者,却因为那些背叛我的人……变成了自己印象中最厌恶的人。
一年前
一个放学,我照常背着包走出东校门,手下的人告诉我有个不知好歹的小子打了帮里的小弟。原本所有人都说要几个手下和我一起去,怕是别的帮派的人。
但令所有人都意外的是,我最终还是选择了孤身一人前往。
那是一个并不引人注意的小巷也没有什么居民,周围的楼房已经废弃,只有那么两家钉子户还倔强地立在那里。
在小巷的另一头,一个中学生正抓着一个女生的领子——
“听着,别以为你是女的我就不敢动你,要么交钱,要么……就‘以身相许’吧,这里也不会有人看到我们,也不会有人来救你!”
“喂……小子”
那人转过头来,是一个初一。“你谁啊,别多管闲事。”“你很快就会认识的!”我冲过去一记重拳打在他的鼻子上,瞬间鼻血就淌了下来——
“混蛋!”他痛得放开了抓衣领的手,女孩被吓得愣在一边。我一手抓着他,一边说着:“听好了小子,我的一个兄弟说你打了我们的人——”“嘭!”又是一拳打在胸口,他倒在地上抽搐,我抓住他的衣领,对准头部一个火箭头槌,他就倒在地上,捂住头大喊大叫。“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我冷冷地说,他终于显露出恐惧的神情:“你……你是!”
我摘下戴在头上的卫衣帽子:“我叫徐逸,过去只是一个硬抗混混的人。怎么样?!要么现在滚,再也别来骚扰这个女生,我保证不会找你的麻烦,如果你死性不改……就跟我去见见‘忠神组’吧!”“忠神组……难道说,你就是一把手,那个打了三个初三的人?!”
我冷笑道:“没错,但现在该做你的选择了!”“大哥,我……我走只求你能放过我!”他立刻向我不止地道歉。我放开他,重新戴上卫衣的帽子:“滚吧,别让老子再看见你……”
“马上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