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槐序城,还是盛夏,依旧热气蒸腾。空气中弥漫着热浪,马路牙子也热的滚烫,知了还在不死不休地蝉鸣着,好像要把一生奉献给夏天。
学校因为坐落在槐序城,校园里又种有许多老榆树,因此叫做榆槐高中。
校园里老榆树郁郁葱葱,还有几棵枝繁叶茂的梧桐。
榆槐高中某栋教学楼二楼,老师罕见的上了课还没来。
向暖暖撅着嘴把笔放在嘴唇上:“老大,我好无聊。”
因着上次江予和她一起在教室门口罚站,所以她一直叫他老大。
向暖暖不爱好好上课:“老大,你为什么这么爱学习?”
“老大,你怎么不理我。”
江予白皙修长的手指划过书面,语调懒懒的:“没有不理你。”
向暖暖神秘兮兮的:“老大你听说了吗?学校后面那栋旧的教学楼闹鬼呢。”
“听说晚上的时候……”她缩了缩脑袋,像是有点害怕,“有人去那里上厕所……”
“就再也没出来过了。”
讲的正入迷呢,突然感觉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
她回头一看,只看见一颗黑乎乎满是头发没有脸的头。
“啊!!!”她被吓得尖叫起来。
高中实行一人一桌一人一椅制,刚刚为了更方便和江予聊天,她是面朝着江予,侧着身子坐的。
小组一个星期换一次位置,上次是四组靠着窗,这次换到一组挨着过道。
现在她冷不丁被吓了一跳,整个人来不及反应直接往过道后仰,眼看着马上就要摔倒。
江予把书都扔了,赶紧抓着她的手,又怕她闪了腰,用另一只手堪堪虚扶着她的腰。
把她扶稳之后,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被惊出一身冷汗。
乔北望把长发撩到后面,露出精致优越的脸来:“暖暖,你真经不起吓,真是又菜又爱聊这个。”
“望望,你干嘛吓我!”向暖暖惨白着一张小脸:“我才不怕呢,我只是刚刚没反应过来而已。”
乔北望往前面凑近了些,用只有她们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道:“晚自习的时候要不要去看看?”
向暖暖满脸犹豫:“这不好吧,被老师发现我们偷溜出去要挨骂的。”
乔北望一脸“你不会怂了吧”的表情。
“去就去。”向暖暖小声嘟囔。
然后拉着江予的手臂,“老大,你想不想去旧教学楼看看啊?”
江予看着书,头也没抬:“不想。”
于是她又问乔北望的同桌:“唐京成,你想不想去瞧瞧?”
“谁大晚上会去旧教学楼上厕所啊,一听就知道是假的。”唐京成吐槽完就趴在桌子上睡觉,“不去,晚自习我要打游戏。”
乔北望偏不让他睡,对着他的耳朵挑衅道:“某人不会怕了吧?”
“怕怕怕,我好怕。”唐京成敷衍着说,然后用手臂把耳朵挡着,把她的声音隔绝在外边,专心睡觉。
乔北望自觉没趣,就不吵他了。
正好这时数学老师陈木平来了,他额头上还有汗:“对不起啊同学们,老师来晚了,上班路上车子坏了。”
“上一节课我们讲到哪儿了?”
……
过了大概二十多分钟,陈木平讲完例题。
他推了推眼镜:“大家都会了吗?”
同学们纷纷附和。
“会会会!”
“会了……”
“会了老师。”
也不知道是真会还是假会。
“看来大家都会了。”陈木平用眼睛巡视一圈,“书本上有两道题,我现在抽两个同学上来做。”
向暖暖紧张死了,把书立起来,恨不得把脑袋藏在书底下,心脏咚咚咚的跳的厉害。
怕什么来什么。
“好,向暖暖你上来做一下第一题。”
乔北望捂着嘴在后面偷笑。
向暖暖苦着一张脸,慢吞吞地从座位上起来,准备赴死。
正要迈出第一步上去时,江予轻轻地拉了拉她的手。
不动声色地把草稿本移到她桌前。
她疑惑的低下头,看见江予的草稿本,然后看见本子上的答案,像是看到救星一样,心脏也不咚咚咚地跳了,忙拿着上去了。
“还有一题,乔北望,”陈木平打量着台下,“你笑的那么开心,一定是会了,第二题你来做。”
乔北望犹如晴天霹雳,瞬间笑不出来了。
唐京成幸灾乐祸地对她做了个鬼脸,甚至还想吹声口哨庆祝。
看样子是平日被乔北望欺压的久了,才会这么高兴。
上台前,她安慰自己。
没关系暖暖也不会,大不了两个人一起挨骂呗。
可是她刚走到黑板前,就看到向暖暖下笔如有神,都快写完了。
“暖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