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美提出的要求，向玲玲当然照单全收。

这次她不好意思再麻烦王春生了，自己给松陵和通州的厂里打了电话，将要求说了一遍，再用微信发了一遍，确保又慎重又详细。

两个厂子接到电话和微信，知道对方基本敲定他们的厂子供货，非常高兴。

一致商定，第一批货先试试水，态度要拿出来，即使不赚钱，也要满足对方的要求。

领导层一确定，下面机器就开动起来了。

度假区那家厂里的线，向玲玲打了电话给王春生，也是将要求说了一遍，还发微信再强调了一下。

第二天王春生就跑市里来，找了向玲玲，拿了点纱线过来：“我们仓库里刚好有这东西，应该是很多年前的了。

厂里以前生产过劳保用品，手套的原材料。后来转型了，这些纱线就一直放仓库里了。

老板说要好好谢谢你呢，帮我们一个大忙了，回笼了资金，还空出了仓库。

向玲玲一听是多年以前的，急忙仔细查看，担心纱线时间长了脆或者霉烂。

王春生叫她不要担心：“我们已经仔细看了，没问题的。再说，这出口的东西，我们也不敢掉以轻心啊。”

说完又拿出纯毛和混纺的线：“昨天接到你电话后，我们马上让工人根据你的要求搞了点线出来，你来看看行不行？”

向玲玲笑了：“这些我都不熟的，我还得请客户去把关。”说完把东西收起来。

王春生看着向玲玲，倒把小姑娘看得有点不好意思。

两人短暂地沉默了一下，王春生道：“我今天已经到市里了，要不我们去看看护肤品？”

这倒也是要近期落实的事，闻言向玲玲对他笑着点头：“不好意思王大哥，又要麻烦你。”

“没事的，大家都是朋友，我给人家介绍生意，他们谢我还来不及呢。”

护肤品厂在苏城北部的一个区。

苏城城市辖区的变化挺有意思的，历史上属于吴地，秦朝时实施郡县制，苏城这里是吴县，县衙所在地在苏城。

后来苏城发展越来越好，成为一个州，吴县则成为州下的一个县。

解放后，苏城这个市下属六个县，分别是玉山、虞山、港城、松陵、太仓、吴县。

吴县县政府就在苏城市里。

2001年，吴县一分为二，成为苏城的两个区，南面的叫吴中区，北面的因为纪念伍子胥“相土而建苏城”的传说，就叫相城区。

相城区的渭塘镇上，有一家护肤品厂。

这家护肤品厂的蛇油膏中外闻名。

王春生自己不认识这个厂里的人，是通过其他搞销售的朋友介绍认识的。

在开车去的路上，向玲玲通过手机了解了一下这个厂的情况。

看了后觉得，这厂和蓝梦有点相似，是大企业，估计不会接她的生意。

果然，当向玲玲提出要订贝壳蛤蜊油和圆扁铁盒装百雀羚时，对方一口拒绝：“这些货早就过时了，而且利润太薄，我们厂里也没有专门的生产线，现有的生产线都排满了，不可能增加新的业务。抱歉。”

向玲玲气得，这些大厂真是朝南说话啊。

气哼哼离开厂，两人开车回家。

冷静下来以后，向玲玲心里想着，要去生产这两样护肤品的源头厂家看看。

因为按小美说的，四十多年前，那护肤品只能是这两样。

好在网上有的卖，那就先从网上买点，看能不能作为大单子给个批发价。然后再找厂家。

向玲玲把她的想法跟王春生说了，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既然决定找销售商，王春生觉得自己还是能出点力的：“京东和天猫的是品牌护肤品，不知道阿里巴巴有没有渠道，那里我倒是能托人问里面的人。”

说着将车靠边停下，开始打电话，向玲玲一听，原来和他一样搞销售的，认识阿里巴巴里面的销售人员。

人托人，去问一下能不能找到源头厂家：“对，就只要贝壳蛤蜊油和百雀羚的厂家。”

挂断电话，王春生安慰向玲玲：“放心好了，都说你要找一个人，只要通过六个人就可以找到。我们找厂家也是如此，朋友托朋友，肯定会找到的。”

向玲玲很感动：“王大哥，真的多谢你热情相帮。不然，我不知道怎么瞎抓呢。”

王春生笑道：“你这属于我们销售队伍的小白，等锻炼个两年，就能超过我啦。”

说得向玲玲忍不住含笑瞪了他一眼，直把王春生瞪得骨头都酥了。

事情很顺利，两人车还没到月浜街，电话就来了，给了王春生一个联系人的电话号码：“是百雀羚那边的销售科长的联系方式，听说你们要订货，直跟我道谢呢。你要跑量的话，可以好好杀价。”

这百雀羚厂就在沪市，现在从沪市搬到郊区了，离苏城下面玉山市周庄镇就一河之隔。

一鼓作气，两人开车直接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