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脚尽断，两肩被刺穿，但这些伤都避开了致命之处，造成伤者奄奄一息的原因多半是失血过多。”

曹林前辈从药房走了出来。

“阿爆，事发当时你有没有注意到什么事情？”

“敌人目的性很强，没有看到人影我就晕了过去……”

目的性太明显了，他的目的是示威。向整个怪人族示威。

诡鬼突然造访的同时族人就受了伤，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诡鬼！

诡鬼……！

我心中涌起一阵杀意。

「杀人。杀人。杀人。」

黑暗能量感受到我的愤怒后也适时冒出来怂恿着我的杀意。

不能失去理智。

我在心里一遍遍告诉自己。

“有没有恢复意识的族人？” 我问。

“有…”

“带我去。”

曹林前辈手里上药的动作顿了顿，大抵是在斟酌族人的心理阴影对比起族里安危的轻重。

这是每一个好医生都会有的反应。

恢复意识的族人已经回了自己家里，我小心翼翼踏入了房门，出现在我面前的面孔，我认得她。

“公主…你怎么来了。”

“是你。”

是那位我曾救下的女子。

命运多舛啊，她一而再再而三的被灾难袭击。

“你叫什么名字？”

尽管如此，我还是压制住了心中的难受，轻轻在她的床前坐下。

“公主，我叫文姬。”

“你…”

我自打记事起就不会安慰人，也不会有安慰人的想法。可这次我想用语言安慰一会儿眼前的可怜人，却不知能用那些词。

“没事，公主不必多虑，文姬从小多灾多难，这次的灾难也是意料之中了，还谢公主救过文姬一回。”

我实在想不出话回应这些令人难受的经历。

我想，这就是人所谓的共情能力吧。

好像有东西堵在喉咙里让嘴巴发不出声音。

人怎么会衍生出这些奇怪的东西。

「感情」这东西，就像一具残忍的心理刑具。

“公主目的是来问关于那天夜晚发生的事情吧。”

文姬反而轻松的笑了，上扬的嘴角让我有些不知所措。

“啊..是，那个…你还能想起当晚的事情吗？比如看到了什么人，或是事情发生前有什么异常的举动？”

心乱了一分钟，我迅速从烦人的「共情」中恢复了理智。

这东西，会扰乱人的理智。

“事发当晚并没有什么异常，但我昏迷之前，他在我耳边说了句话。”

“一句话？什么样的话？”

“他说，下次会取燕青的脑袋送给公主当见面礼。”

我从没想到过这世间会有用我的母语组成的如此残忍的句子，不堪入耳的同时令人愤怒。

「找到他。」

「把他杀了。」

（我当然知道啊！闭嘴！）

此时此刻我的杀人欲望比黑暗能量更加强烈。

“公主！有叛徒！”

一只面生的鲛人被押到我面前，眼神闪躲，十有八九是心虚作祟。

“嗯？我是不是没见过你？”

“公主大人息怒！少忠知道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