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秦鸢嘘了一声,微抬下巴,示意别吭声,先躲在角落里偷听一下。
司清哭笑不得,却宠溺的跟她躲在一旁,看向外面。
他眉头轻蹙,母亲怎么好像跟宋老先生很熟的样子?
司婶子别过脸,有点抗拒他的问题。
宋挽卿是个人精,虽然老了,眼睛可利着呢。
“到底怎么回事!别想骗我!”
司婶子绝望的闭上眼睛,一脸灰败:“宋伯,算我求你了,别问好吗?就当做今天没有见过我。”
没有见过,怎么能当作没有见过!
“是不是那小子负了你!那个王八蛋,我当初就不同意你跟他在一起,可是你不听!”
“早知道会这样,我就不让你走了!”
说完,宋挽卿颓废的垂下了眼睑,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换作是当时,他也一定会把她送走,毕竟他都自身难保。
“宋伯,你别这样,我们能见面就是上天最好的安排,你身体还好吗?”
宋挽卿见她不想多谈,一想到今天确实不适合说这些事,那就改天吧。
把她拉过一旁仔仔细细的打量。
见她虽然穿着朴素,手上尽是斑驳的痕迹,一看就知道是干多了杂活的粗糙,但精神不错。
旁敲侧击的套话,打探她的情况。
司婶子有所隐瞒,但她对上的是千年老狐狸。
哪怕是无心的回答,都被套出了不少的信息。
他们躲在暗处,站得腿都麻了,也没有听出个所以然来。
倒是把菜端出去的秦默见状,好奇的问:“你们蹲在这里做什么?”
声音不大,但也惊扰到了外面谈话的人。
秦鸢:“……”
已经暴露了身份,也没有再躲的必要。
秦鸢大大方方的出来。
司清也起身,来到母亲的身后,看向宋挽卿。
这么一站,宋挽卿哪能没反应过来。
他就是昭儿的儿子!
“我说嘛,你怎么长得跟昭儿不一样,原来是随了你父亲!”
原本还觉得这后生不错的,可现在……
好个屁,要不是他父亲,昭儿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宋伯,你别这样,司清,来,叫姥爷,他是妈以前的亲人。”
司清的眉头紧紧的皱着,没有因为对方的态度而有意见,顺从地喊了一声姥爷。
“别!我不敢当!这声姥爷我承受不起!”
宋挽卿知道不能迁怒司清,可就是控制不住啊!
他捧在手心的人儿,怎么就过成现在这样!
司婶子笑容一僵,转移话题:“英子!过来,这位是太姥爷。”
英子刚刚还觉得这位太姥爷挺好的,可他凶舅舅了。
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抱住了司清的大腿,小心翼翼的偷看,不是很敢过去。
这小姑娘跟昭儿小时候长得一模一样的,宋挽卿被萌的心都化了。
哪有刚刚对司清怒气冲冲的样子,只有和蔼可亲,还摸索着兜里准备的红包给她。
司婶子好笑的把她拉过来,坐在了大腿上。
让她谢谢太姥爷,英子小心翼翼的接过,奶声奶气的感谢。
还是有点害怕的搂住了司婶子的脖子。
而司清,毛都没有,特别可怜。
秦默看得一头雾水的,把秦鸢拉过来,问怎么回事。
秦鸢耸了耸肩膀,表示她也不知道啊。
啥也没听到。
但是牵扯的好像是长辈的恩怨。
秦默的表情有点意味深长。
要是没记错,上辈子至死,司清的身边都没有任何的亲人出现。
“小鸢!好消息好消息呀!纺织厂我拿回来了!我们又省了一大笔钱!”
杨书瑜轻抚着隆起的肚子,带着好消息来了。
经过跟父亲的一番争斗,纺织厂重新被她掌控在了手里。
还别说,挺感谢这一次幕后主使者当搅屎棍,才让她找到的机会拉父亲下台。
这也不怪谁,要怪就怪杨开人心不足蛇吞象。
事情都还没有办妥,以为对方会给资金以及订单,让纺织厂起死回生。
没成想,会在自己这边栽了跟头。
他也是个厉害的,直接把纺织厂的钱都花光了,这资金一断,又私吞了厂里的钱。
他不成为众矢之的,谁成为呀?
这不,稍微的一挑拨,厂里的人都闹了起来。
他这厂长还能坐稳吗?
秦鸢传来的消息也是让她趁机把纺织厂拿到手。
这样锦绣绸缎就能够大批的生产,不用再拿钱来建厂了。
哪怕杨开不愿意又能如何。
她现在搬到了家属院,一大批员工撑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