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不把这些田给我干完,你们知道后果的。”
有免费的壮丁不用,她干嘛要花钱雇人?!
嫌钱烧得慌吗?!
苦逼的丁坤一脸愤懑的拎着锄头在锄地,看着一垄接着一垄的田,人都麻了呀,他哪里干过这种活!
更别说他的小跟班们了,累的大口大口的喘气,只觉得天旋地转的,这日头怎么这么的晒?
都没有阴过的吗?!
他们又不敢反抗。
秦鸢的手段他们算是见识过了,能跑吗?跑不了啊!
有把柄在手里,能跑去哪?
没被报复都算好的了!
要是知道结果会这样,当初沈雪找上门的时候他们就不干了,还以为能赚一笔!
靠!
这一望无际的田要干到什么时候才能够干完?
一群精神小伙卖力的锄地播种浇水,一条龙服务。
这一幕让经过的人看到纷纷觉得惊奇,这一群人总是在外面晃悠,没钱了就回来问爹娘。
不给就各种闹,说他们是独苗苗,以后养老就别想了。
往日里让他们上工下工的,跟要了命一样,今天咋回事!
怎么都聚在秦鸢这里。
有的闻声赶来,骂骂咧咧的,让他们回去干自家的活。
而他们哭着叫着喊着说不行,问他们原因吧,又不敢说,反正就是在闹,闹着赶他们走,说干完自然就会回家。
可把这群父母给气死了,纷纷问秦鸢要钱。
他们的儿子帮她干活,总得给钱吧,这都是辛苦的劳动费呀!
秦鸢直言没有,又没逼着他们干,是他们自个儿凑上来的,想要钱?
做梦吧!
有本事就把他们叫回去呗。
“你!”妇人气急了,指着秦鸢就要发难,被丈夫狠狠一扯,彻底的清醒过来。
秦鸢现在得罪不了,毕竟每天都还有桑叶的活儿等着干。
而且转眼间秋天快来了,桑叶也会有凋落的一天。
挣的补贴就要没了,所以……
她愤愤的瞪了一眼秦鸢,又看了一眼不争气的儿子,憋屈的离开。
精神小伙其实一直关注着爸妈,见他们都斗不过秦鸢,愤怒的离开,心道完了。
还以为秦鸢会看在长辈的面子上放过他们,谁能够想到不会!
靠!
难道真的要憋屈的在这里干活干到完为止吗!
“还愣着干什么,是要我来帮你们吗!”
他们打了个激灵,低头继续干活。
秦鸢悠哉悠哉的来到树底下一坐,草帽一戴,谁都不爱。
捧着榨好的西瓜汁小口小口的喝着,享受着静谧的田园时光。
刚刚观察过了,小跟班们的父母都过来了,唯有丁坤是没过来的。
而且他姓丁,难道不是沈家村的?
可为什么每个经过的人都会狠狠的剜一眼丁坤,像看仇人一样。
看来得找个时间好好的打探清楚情况。
“丁坤,出生在沈家村,但因为家里人口众多,五岁的时候被送出去,没想到还真有一户人家抱养了他,但是这户人家说有钱也不算有,就是膝下无子。”
听说丁家刚好有意愿,对上了丁坤的生辰八字,就把他抱回家养着,没想到来年还真的生下了个儿子。
对方都有了自己的孩子,哪还有心思养着丁坤,又把他送回了原本的家里,谁知道这一送就出事了。
生下没多久的孩子死了。
算命的说,这个孩子是丁坤带来的,一旦离开,属于他们的孩子也自然跟着离开。
对方悲痛欲绝,却无法责怪丁坤,只能继续把他接回来养着,但从那之后,哪怕怀上了孩子,全都流走了。
年龄越大越不好生产,十几年过去,孩子都长大成人,现在丁坤就是他们唯一的依靠,没有再幻想着拥有自己的子嗣。
司清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她的身后,悠悠的交代他打听回来的消息。
秦鸢抬头看了他一眼,帽檐挡住了她的眼睛,只露出淡樱色的唇瓣,粘上了西瓜汁,透着一股果冻的粉嫩,她还舔了一下,砸吧嘴。
他喉咙一紧,慌张的别过了脸,耳垂微红,垂落在腿间的拳头更是紧紧的攥着。
“怀上了孩子,又全都流产了?你说会不会是他干的。”秦鸢指尖抵住了下巴,轻轻的点了点,若有所思起来。
司清微微侧目,没看她,而是看向正在用着铁锹松土的丁坤,眸色一沉。
这件事真不好说,可那个时候的他也不过才六七岁罢了。
真有这么狠吗?
秦鸢往后一靠,树龄不大的槐树承载着她的重量,微微的摇晃了下,树叶沙沙作响,有风掠过,轻抚着他们的眉眼,带着几分的凉爽。
“他回来做什么?”
不会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