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
付锦衾随口一带,“有点亲戚。”
两人一前一后进门,姜染见他不想多说,也没再追问,心里还是有点担忧。偷眼瞧着老头重回了城门楼,才对付锦衾道,“就算有亲戚,回头林子里的尸体露了,官府也得查吧?”周计郸是通缉犯,死了就死了,剩下那个怎么办?那人穿得体面,应该有些来头。她通过那人想到之前的张金宝了,穿的好的人背后都有一大家子人。
还知道替他操心了。
付锦衾脚下不停,说,“不会,交赤林里只会剩下一具尸体。”
弩山派的人会给郑路扬收尸。
“你不回去吗?”付锦衾看她跟他到门口。
“我还要打更呢。”她提起更锣,不知是不是怕他疑心,她拉着他的袖子主动道,“今夜的事我一个字都不会同旁人说,包括我铺子里的人。”
姜染认真看人的时候,眼里有种不谙世事的,近乎兽性的真诚。你知道这是一匹吃肉的狼,嘴里有獠牙,手上有利爪,但狼对狼很忠诚,她不在意他吃了哪些猎物,也不介意他撕开过什么人。若说付锦衾不煞性儿,姜染就是根本煞不住性儿,随性而为,任性而至,说白了,他们都是看谁顺眼,谁就是好人的那类人。
付锦衾笑了。
“知道了。”他若是不信她,她回不来。
“那我走啦,你快回去睡吧。”她倒退着冲他摇手,檐上落下一点雪,刚好飘到她头上,她楞楞向上抬眼,眼睛几乎豆在一起,可能是觉得很傻,“咯咯咯”的笑,晃着脑袋跑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