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伤势如何?”奥瑟开口问道。
薛大夫开口道:“启禀主子,此人身上多处刀伤,虽然看着严重,却全都避开要害。致命的是腿上的箭伤,箭上染有奇毒,加上受伤多时,伤口感染,若一直高热不退,恐怕命不久已。”
见薛大夫面露迟疑,奥瑟摆了摆手对伺候的下人道:“你们先下去吧,安平留下来伺候即可。”
等安平确认人都离开后,薛大夫接着道:“此人身上大伤小伤无数,从伤口愈合的形状来看,像是东陵人和南蛮人常用的武器,最近的疤痕是这两年的,此人恐怕上过战场。”
奥瑟听此,已经明白薛大夫想要表达什么了。
此人身份也明了了。奥瑟内心感慨:还真是捡了个麻烦回来。
奥瑟无奈道:“知道了,尽力医治即可,其他的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当天夜里李铭锦发起高热,折腾到天亮勉强褪去。
如此反复三日,人终于是挺了过来。
薛大夫把过脉后,道:“到底是年轻底子好,过几日就能痊愈。”
“脸上的伤痕,若有宫中秘制舒痕膏,也不会留下痕迹。”
顺子语气夸张道:“你竟然承认你医术不如宫中太医,今日太阳恐怕是打西边出来的吧!”
薛大夫气的吹胡子瞪眼道:“胡说,术业有专攻。老夫只是不专研此道,懒的浪费时间。”
李铭锦声音嘶哑道:“多谢这位公子救命之恩……”
“男子汉大丈夫,一点伤痕不碍事。”
奥瑟看着李铭锦脸上的红痕,觉得有些碍眼道:“我过些日子命人送盒过来。”
李铭锦行礼道:“多谢公子好意,不必如此麻烦。”
然后望向薛大夫:“不知在下嗓子何时能恢复?”
薛大夫看了一眼奥瑟,见奥瑟点头,便没隐瞒直接道:“恐怕很难恢复如初。高热只烧坏了嗓子已是万幸。”
李铭锦沉思良久,决定还是先养伤。
半个月后,朝堂传来消息,太子已找到,身受重伤。
北启与南蛮送质子入上京。太子殿下以养伤为由闭门谢客。
“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在下身手尚可,不知可否跟在公子身边做个护卫?”李铭锦问道。
奥瑟轻轻眯了眯眼,这是被赖上了。语气冷淡,反问道:“你看我像是缺护卫的人?”
“普通护卫当然不缺,像我这样英俊潇洒,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博闻强识,武艺高强的可是打着灯笼都难找的。”李铭锦自吹自擂道。
“真要是武艺高强,就不会被我在路边捡到你了。”奥瑟道。
“人有失手,马有失蹄。风无常顺,兵无常胜。实在不行我还可以暖被窝。”李铭锦道。
奥瑟:一国储君,你是如何做到,如此厚颜无耻的。
传闻中太子待人谦逊有礼,行事儒雅得体,言行举止堪称世家公子之典范……
奥瑟哑然,将人仔细打量了一番后,开口道:“尔如此言行,君家严慈可知否?”
“古人云:百善孝为先,论心不论迹,论迹寒门无孝子。万恶淫为首,论迹不论心,论心世上无完人。”李铭锦正义凛然道。
“尔无颜,吾奈尔何?”奥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