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有什么办法修理他？”叶宏遂问。

帝嘉安，“得知道他在国外具体做的事，才能让他伏法。”

“他十几岁在国内犯的那些事......还是没办法定罪？”叶宏试探地又问。

帝嘉安摇头，“时间过去太久了，证据早被销毁了。”

叶宏咂舌，“我真搞不懂，宫氏当年家宴上死了那么多人，为什么宫老太太会庇护宫卓卿，把他送出国？”

这不符合逻辑。

死者都算宫老太太的亲人，她不为死者讨个说法，反而把犯了罪的孙子送出国。

就算没有人敢肯定的说，那些事是宫卓卿做的，但宫卓卿的性格说明了一切。

他有犯罪杀戮人格，只有作恶，才能抒发他的恶念。

帝嘉安眼中划过深暗，“有机会可以去问问宫鹏。”

“宫鹏已经废了，神经兮兮的，早几个月被打的半死不活，都不敢报警。”叶宏鄙夷，道：“我更搞不懂苏小姐怎么会和宫卓卿扯上关系，不觉得变态吗？”

帝嘉安，“说不定她喜欢。”

叶宏惊疑，“！？”

看着他的表情，帝嘉安唇边扯出一抹淡淡的弧度，“她很奇怪的，总做出让人想不到的举动。”

“那也不能和那种人待一块，霍少爷知道了，那还了得......”

“派人看好霍尤，别让他出事。”帝嘉安嘱咐，语调淡凉，“明天上午的事推掉，我去探望霍老爷子。”

眸光闪现了几分凌厉，“祖母最近安静了不少，找了这么久，找到苏柔了吗？”

叶宏怔了怔，想起来了。

有件事，他没有禀报，藏了私心。

帝少不需要关注苏小姐，他们非亲非故。

他应该做更多符合身份的事，而不是过度关心弟弟喜欢的女孩......

叶宏，“没那么快吧。”

“是吗？”帝嘉安勾唇，讽刺的弧度。

他的目光望着出口的方向，有点荒诞。

就这样看着他们离开了，宫卓卿还跟上去牵女人的手，被拒绝了，笑得很高兴，隔老远都能听到那笑声。

“男女之情？”帝嘉安语调少见的幽意。

叶宏立马咳了咳，“霍少对苏小姐的感情就是男女之情。”

帝嘉安：“……”不说话了。

...

接下来的一个多月里，苏曼殊的生活被排练填满。

宫卓卿没有住她家，人间蒸发了。

那天离开高尔夫球场后，她不允许他进去。

他很不高兴，站在家门口，一脸病态又诡异的说得给她找点麻烦，就当惩罚，然后，便消失了。

宫乐萱见怪不怪，“我哥就这样，经常失踪，苏姐姐，你不要在意。”

正值周五，苏曼殊在舞蹈室。

空旷的室内，宫乐萱也在，她在苏曼殊单独练习的时间跟过来。

见女人没反应，她再道，“苏姐姐，你习惯我哥突然失踪就好，他神神秘秘的，至今我都不了解，他做了什么坏事，大家这么怕他，觉得他恐怖。”

“大家觉得他恐怖，你还要把我和他凑成一对？”苏曼殊瞥向她，挑挑眉。

宫乐萱杏眼眨了眨，生怕被误会，“我没有恶意的想把你们凑一对，只是觉得现在的你能驾驭哥哥，帮助哥哥。”

她哥的神经质，这几年越发严重了。

前几年，宫鹏出入风月场所，让一个小姐怀孕了。

那女人才刚找上门，肚子上的肉就被打成了烂泥。

宫鹏红着眼找上她，说是哥哥做的，哥哥的手下还命他吃下去，他不肯，就一直打，打得他成了血人才放过。

宫乐萱叹气，“哥哥把我送去军校的原因，其实是希望我独立自强，不依靠任何人，就靠自己击败那些会欺负我的人。”她隐隐约约知道一点的，但她做不到。

“没错。”早看出来了，那男人和宫乐萱保持距离，不关心不理会，是不想跟她牵扯太深。

毕竟，他真的不干人事。

他不想宫乐萱成为软肋，兄妹没有感情，便是宫乐萱被仇家抓住了，也威胁不到他。

“哥哥对我有兄妹情吗？”宫乐萱忍不住问。

苏曼殊扯了扯嫣红的嘴角，实话实说，“有一点，但不多。”

宫乐萱的小脸露出沮丧。

苏曼殊看着她圆溜溜的脑袋顶儿，“你在我这休息的够久了，明天去上学吧。”

“你会伤害我哥哥吗？会和他谈恋爱，生宝宝吗？”她仰着头，眸子里几不可闻的划过了一丝光芒，突然很认真的问。

“你的问题有点多。”

舞蹈室光线明亮，女人穿着稍微宽松的练功服，仪态万千。

宫乐萱觉得看到了一只在冰面上飞翔的白天鹅。

而她哥哥呢，像什么？

发出疯狂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