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叫厚脸皮。”苏曼殊眸色不明,浅浅淡笑,“来去自如,反客为主。”
“哥哥有句话说对了,你这儿很温暖。”宫乐萱夹了一片肥牛卷,思索了片刻说。
她也有这种感觉,和苏姐姐待在一起不管做什么都有趣,她也愿意待在这。
“我一年到头很难见到哥哥的,现在好了,哥哥要住你这儿,我也住这儿,我们都陪着你。”
“你吃东西吧。”苏曼殊舀了一大勺烫好的肥牛卷,放入她的碗中。
宫乐萱拿着筷子,没有犹豫,“苏姐姐,我今晚和你睡。”
“你睡我隔壁,刚才那话骗你哥哥的。”苏曼殊没有和人睡觉的习惯。
入夜,宫卓卿自从进了客房,没有出来的打算。
过了没一会儿,门铃响起,苏曼殊打开门,门外站着的正是阿达,他提着大包小包,面部表情有那么一瞬的古怪,很快恢复如常,“苏小姐,我来给宫总送洗漱用品,换洗衣服的。”将手上的袋子递过去。
手伸到半空中,苏曼殊没有接下的打算。
阿达咳了咳,微感尴尬:“苏小姐,宫总今晚要在您家过夜,这是他的洗漱用品。”
“还有这个,您记得嘱咐宫总吃下。”一个小瓶子装着褐色药丸,阿达特意拿出来交给交待,“宫总睡眠不好,经常做噩梦,每到半夜需要服药才能强制入眠,您得提醒他,他不太爱吃这东西。”
苏曼殊接过小瓶子,“他睡眠不好?”
“国外可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好混,最开始的日子都提心吊胆,哪睡得着,以至于养成了习惯。”阿达没说太多。
见苏曼殊迟迟没接下袋子,便将东西放在地上,尬笑着跑了,“苏小姐,麻烦您了,照顾好宫总!”
苏曼殊提起袋子,将门落锁,敲了敲客房门。
宫卓卿磨蹭了半天,打开门。
苏曼殊看着他,反射性皱眉。
男人唇瓣勾起,笑的漫不经心,“你这什么眼神看我?”
她蹙眉都这么惹人怜爱,要是她眼里的嫌弃能再少那么一点,他会更怜爱的。
苏曼殊将袋子扔给他,抬脚便走。
宫卓卿大手突然一捞,搂住她的纤腰,“晚上跟我睡。”
“你多吃点药吧。”苏曼殊把药瓶塞到他手上,“你手下刚送过来的。”
“我准备去洗澡,你这个点来敲门。”
房间里暖气十足,男人的衬衫纽扣已尽数解开,结实的肌肉纹理很是性感,每一块肌肉和每一根线条,都是经过细致打磨的。
他的体温有些烫人,苏曼殊拍了拍他的胸口,硬邦邦的肌肉,其实不太符合这种冷白的肤色,她注视他浪漫迷人而虚伪的皮囊,“宫总发烧了。”
“把烧字改为.......”男人俯身,贴在她耳畔,诡糜吐息,“情。”
“你真的需要吃药。”苏曼殊嫌弃道,回了房间。
宫卓卿脸上泛着妖孽般的笑,眸色异常诡谲,幽幽盯着她摇曳的身姿,直到房门关上,他才收回目光,邪性的笑了声,不知何意。
...
一个星期后,初赛正式展开,比赛的古典舞剧目以前学过的,苏曼殊掌握的很熟练了。
整支舞的每个动作跟随音乐早已形成了肌肉记忆,没有配乐,也能按节奏演绎完毕。
她不担心初赛的结果,倒是霍尤特地记住了她的初赛时间,比赛完了,不忘和她打电话,问她成绩怎么样。
听到她说半个月后公示,他才悻悻地挂了电话。
当天,皇家大礼堂,人满为患。
苏曼殊走出礼堂,遇到一个中年男人,对方似乎已经等待了许久的样子,主动走过来,道:“苏小姐,可否借一步说话?”
“是你。”苏曼殊记得这个人,那天来家里的警察。
邱仇没穿警察服,一身便服在人群中并不显眼,他客气地问:“苏小姐现在方便说话吗?”
苏曼殊点头,“警官找我有什么事?”
邱仇也不废话,开门见山:“我观察你有一阵子了,你认识宫卓卿,你和他很熟,上次报警却说他是入侵者,你的行为算不算浪费警力?”
“在没有我允许的情况下,他闯入我家,就是入侵者,非要说我们关系熟,那是因为他妹妹的缘故。”
“你知道宫卓卿是什么人吗?”
“坏人。”苏曼殊笑着说,眉眼柔谧极了。
邱仇闻言,脸上飞速闪过荒谬,“你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却和他来往,你不怕有一天消失不见?”
“警官找我,以警局的身份还是私人身份?”苏曼殊听出了话里隐含的味道,收敛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