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觉得很香？你对养花感兴趣的话，我推荐几个品种给你，挺容易养活的。”

帝嘉安摇摇头，那不是花香，那是从她身上传来的，淡淡芳香。

薄唇动了动，道：“祖母喜欢苏柔，因为苏柔救了祖母的命。”

“我问你，又没问帝老夫人，你这意思，换句话说，苏柔救了你的命，你也会喜欢她？”

“不会。”帝嘉安下意识道。

苏曼殊笑出声。

他在急于否认什么，好像生怕被误会了似的。

“我天生感情算是比较淡漠的那种，小时候把眼泪流干了，就不想再感受太多情绪。”

帝嘉安肃然道：“十岁之前，我生活得很幸福，像我们这种家族，父亲母亲感情不和，各自在外有花边绯闻都正常，有私生子女也正常，我想这点，你深有体会。”

“是呢，很有体会。”苏曼殊点头，期待男人的下文。

帝嘉安走到池子边，拿着小锅接了点水，“我父母不一样，他们非常相爱，如果不是那场车祸，他们会相爱一辈子。”

“我父亲并不喜欢帝国的氛围，他志不在玩弄权术，只想和母亲过平淡安静的生活，他们跑到乡村度过了短暂的一段生活，祖母却不惜以死相逼他们回来，谁知回来没多久，就出车祸了。”

“在他们去世的那天，我哭够了，所以他们的葬礼，我没有留下眼泪，大家都说我冷漠。”

后来他就真的冷漠了，变成如今这幅冷冷淡淡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