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琦儿上前,伸手探了探容熠的额头,果不其然,容熠发烧了。
容熠感觉到额头上那冰凉的触感,不由自主往上蹭了蹭。稍微一动便扯动了肩头的伤口,他的眉头皱得越发厉害了。
“疼。”
这儿既没有吃的也没有药,若是放任不管容熠只怕撑不了多久。
秦琦儿抬眼看了看外头,雪已经停了。
今天一天都没人追过来,外头应该安全了。
趁着天还没有完全黑,赶紧离开。
秦琦儿下定决心,一转头便对上容熠的眼睛。
许是因为高热,那双桃花眼此刻看着有些水光潋滟,眼尾微微泛红,莫名就叫人有些心疼。
“要丢下我吗?没事,我已经习惯了。”
因为高热,他的声音有些低沉暗哑。
秦琦儿刚想说什么,就见容熠已经闭眼,呼吸绵长,看着像是睡着了。
要不是她看得真切听得真切,真以为刚才出现幻觉了。
周文被方才的动静闹醒,一睁眼见自己和容熠靠这么近,当即像只猴一样窜了起来。
“容熠这狗东西是男女通吃?连老子都不放过?”
秦琦儿无语的扶额,一把将准备抬手揍人的周文拦下。
“你可行行好,他要男女通吃也先吃他自己了,有你什么事?外头雪停了,咱们赶紧下山。”
“走吧!”
周文一听要下山,立马来了精神,拉起秦琦儿便走。
“带上他,他病了,放他一个人在这儿他会死的。”
秦琦儿在木屋里找出几根木头,做了个简易担架,示意周文将人抬上去。
周文自然不干,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下雪了山路不好走,咱们两带上他就是个累赘,不是都说祸害遗千年吗?他肯定没那么容易死,等我们下山了立马让人来救他。”
秦琦儿将担架放下,自己吃力的将容熠搬上担架。
“他现在在发热,等不了那么久,你不搬我就自己把他拖下去吧!好歹他也算救了我一命。”
不管容熠是抱着什么目的接近她,但他救了她一命是不争的事实。
而且,她还可以借这个机会刷一刷容熠的好感,让容熠答应以后不管出了什么事都别要她的命就行了。
“算了,他救了你也算是救了老子。”
周文咬牙,一把将容熠扛在肩头,大步朝外走去。
每走一步他都刻意颠一颠,就是让容熠不那么舒坦。
山间有雪十分难行,好不容易下了山,已经是第二天了。
刚下山便听说新帝已经平定城中乱党,一切已经尘埃落定。
听到这个消息,秦琦儿与周文着实是松了一口气,当即便马不停蹄的往陵安赶。
进了陵安后,秦琦儿让周文先将容熠送回容家,她自己则先回府。
刚到府门口,便见欧阳凛带领一队人马出来。
见到秦琦儿,欧阳凛一惊,接着跪地。
“属下见过公主,皇上特命属下来寻公主,公主请与属下一同入宫。”
欧阳凛身后的护卫跟着跪了一地,秦琦儿看着这一切,心头骤然松了一口气,总算是熬出头了。
接着,便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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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秦琦儿已经是在皇宫了,她躺在那熟悉的寝殿里,看着熟悉的一切,有一种莫名的不真实感。
上一次躺在这软绵绵的床上没有一个小时她就挂了,这次不会了吧?
许是听见动静,一个宫女端着水推门而入先是行了个礼。
“奴婢见过公主,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秦琦儿晕头转向的抬手,示意那宫女起身。
宫女上前给秦琦儿擦脸。
“公主已经睡了两天了,御医已经来看过,说公主是因为忧思过度加上失血过多才会昏睡,好生调养一段时间便没事了。”
秦琦儿看着外头已经黑透的天色,还有些不可置信。
“我睡了两天了?什么事都没有?”这就是,能好好活着的意思?
“公主乃金枝玉叶,自然什么事都没有。皇上嘱咐,让公主这几天好生歇息,别举行登基大典的时候没有精神应对。”
宫女给秦琦儿洗漱好,又立马呈上了膳食。
秦琦儿身上穿着上好的锦缎,吃着山珍海味,这才觉得有真实感。
从今天起,她只要不拉仇恨,就能一直过这样的好日子,想想就开心。
秦琦儿恨不得原地转圈,此后几天,她也十分听话的在寝殿里闭门不出。
每天好吃好喝的送到嘴边,日子不要太好过。
这几天她也打听过,听说年宴当晚,皇宫忽然冲进刺客刺杀了皇上。
皇宫暴乱,乱党想借机起事,被一早就有防范的父皇派兵来了个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