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义……义……义……父……父……父……父……父……”
看清来人后,吕布一骨碌爬了起来,过来小心搀扶着董卓。两腿直发抖,牙齿都在打颤,尽赔笑脸。
“义父,怎么是您呐?”
“我还当你不认得我这个义父了?”刚刚被吕布一拳,鼻子出血了,现在抚面擦血的样子很是滑稽。
“诸侯都打入关了,你还不快去杀敌?”
吕布不敢迟疑,当即拿着方天画戟出门应对。
董卓揉着全身酸痛的身体,在李儒的搀扶下,缓缓的坐在了榻上。
吕布出去杀敌了,他对吕布还是非常信任的。嗯,只信任吕布的能力。
“文优啊,你说这吕布是不是不听老夫的话了?这个逆子,竟然还敢打老夫。若不是老夫身手敏捷,恐怕老夫这一条命就得交代在这里了!”
李儒嘴角抽搐着,就你那叫身手敏捷?
“相国,昨晚敌军的情况,温侯将军心中有气也是人之常情。”李儒做起了和事佬,为吕布说好话。
“只是相国与温侯可不要因为一点小事而闹矛盾,否则,对我军不利!”
董卓点头,认可李儒的说法。
“文优啊,我军要是守不住这汜水关,敌军杀入关了,我们又该怎么办呢?”
董卓怕了,一来是害怕诸侯联军入关;二来是怕自己驾驭不住吕布。
就在刚刚,因为吕布的一拳,他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心脏止不住的直突突。
不由得心中想道:要是真的有一天,吕布与自己反目了,又该如何应对?
“还请相国放心,以温侯将军的神勇,定能大破敌军。”
董卓沉重的叹口气,又道:“那万一吕布也挡不住呢?”
“啊这……”
另一边,有了吕布的加入,关东联军都显得不堪一击,很快又击退了敌军的进攻。
汜水关内,董卓召集了众将议事。
“通过敌军这几天的进攻发现,似乎是专门针对奉先而来的!”首座上的董卓率先开口,“只要奉先出战,敌军就会撤退,奉先若不出战,敌军就会攻关,逼着奉先出战。”
“但奉先终究是独自一人,挡得了一时,挡不了一世,诸位都说说,该如何应对敌军。”
场面顿时安静下来,众人纷纷将目光投向李儒。
李儒起身拱手,说道:“眼下局势来看,关东联军人数众多且兵力聚集,而我军虽有二十万西凉铁骑,且作战骁勇。”
“但,终究将兵力分散在洛阳周围的八个关隘,一面要抵挡联军的进攻,另一面,还要防止联军从背后偷袭,战线拉太长,兵力太分散,于我军不利。”
董卓看吕布摇摇欲坠的样子有些心疼,轻言道:“奉先……”
吕布坐在董卓下首,一句话也没有听进去。眯着眼直点头,整个人困得不行,像极了后世听课的学生。
旁边一武将轻轻捅了他一下,吕布大惊,猛得站起身,“什么,敌军又打来了。”
“高顺,取我戟来!”说完,径直朝着外头跑去。
屋内众将低着头,强忍着笑意直发抖。
“奉先回来。”董卓叫停了吕布。
吕布转身,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拱手道:“义父放心,我这就去击退敌军。”
“现在敌军没打来。”董卓一手扶额,叹口气,还是耐心的说着:“吾儿若是困了,先去休息吧!”
吕布刚想答应,但一想到今天董卓前脚让自己去休息,后脚就来训斥自己。一想到这事,果断的摇了摇头。
“义父放心!”说着,吕布又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我不累,我能行!”
说完又继续坐回了自己的位置继续磕头。
董卓无奈,众将敢怒不敢言。
“文优,接着说你的计策!”
众将又将目光投向了李儒。
李儒沉吟片刻,口中吐出两个字:“迁都!”
董卓皱眉,看着李儒,疑惑道:“迁都?”
“近日相国可曾听闻一首歌谣?”见董卓看着自己,李儒不敢迟疑,继续道:“西头一个汉,东头一个汉。鹿走入长安,方可无斯难。”
“这西头一个汉,对应的是高祖皇帝旺于西都长安,传一十二帝;东头一个汉,对应光武皇帝旺于东都洛阳,也传一十二帝。”
“如今天运轮回,东都气数已尽,相国应尽快迁都,方可继续延续大汉气运。”
董卓点头,言之有理。
“且将大营迁往长安,还可以打通与西凉的要道,我军只需固守潼关和武关。而潼关天险,素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称,除了少量守军之外,我军只需将兵力着重于武关即可。”
“好,就这么办!”董卓听后连连点头。
“相国莫急!”李儒端起桌上美酒,润了润喉咙,继续说着:“关东联军看似团结,实则内部矛盾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