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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善良又可怜的寡妇

男孩名叫二狗,是村里寡妇夏菊花的独子。当李楠把受伤的二狗背回夏菊花家里时,夏菊花正在织布。看到受伤的二狗,夏菊花吓得魂都没了。好在李楠对二狗的伤口进行了处理。夏菊花对李楠千恩万谢,就差下跪了。

夏菊花看了李楠不是村里人。在感激涕零间,表现出了惊讶与惊吓。

李楠不想夏菊花为难,交代了夏菊花一些注意事项,然后转身就要离开。

“等等,”夏菊花把李楠拦住,“姑娘,你不是这里人,我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来到我们村里的。只是现在天已经黑了,你一个人离开村子,外加上前几天一直下雨,天黑路滑的,确实不太安全。”

“这几天一直下雨?怪不得那两个老人行动迟缓,想必是雨天风湿关节痛了。”李楠在心里嘀咕着。

“不了。我不想因为我帮了你,而使你出于道义做出你自己不想做的事情。”说着,李楠转身就要离开。

“李楠。”此时,张力把李楠堵在了夏菊花家门口。

张力没有挺得住阿伯阿母的威胁,留在了木屋里。张力陪着阿伯阿母一起吃完晚饭,然后又给阿伯阿母洗脚按摩捶背,伺候两位老人睡下,确定两位老人已经睡熟后,张力才偷偷摸摸从小木屋里出来。张力一路跟着脚印追寻着李楠的踪迹,终于在夏菊花家找见了李楠。

李楠一看到张力,先前在张力阿伯阿母家受到逐客令时的诸多委屈全部涌上来,“你来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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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楠,你不能走?”

“我不走,难道等着你阿伯阿母来赶我走吗?”

“李楠,你知道我的心意的。我需要时间去改变他们的观念。”张力抓住李楠的胳膊,诚意满满地说道。

李楠要甩开张力的手,张力却不肯放手。“时间?你需要多长时间?”

张力却开始支吾起来。

“算了,我知道你的心意,更知道你的困难。”这一次,李楠把张力的手松开,张力没再做挽留。

看到张力和李楠这么一番折腾,夏菊花弄明白了李楠和张力之间的关系,更清楚了李楠在张力的阿伯阿母家里所受的委屈。

李楠最终还是在夏菊花家里留了下来。这对李楠来说是一场生死考验。对整个天屋村来说,那是上天出于对全村人的怜悯的一个恩赐。

夜里,夏菊花将二狗安顿在一张小床上睡下。李楠和夏菊花则挤在另一张大床上。夏菊花家并不大,只有两间房。一间做卧室用,另一间兼具厨房和客厅的功能。

“妹子,你这衣服真好看。”

李楠一愣,这才注意到夏菊花一直盯着自己的睡衣看。李楠身上穿的是高档的真丝睡衣。家境极好的李楠从不缺吃缺穿,虽然是女孩子,但李楠把更多的精力放在学医上。因而寻常女孩子注重的穿衣打扮在李楠身上被忽略了。

“哦,这衣服,”李楠思考了一下,“是用蚕丝做原料,机器加工织成的。”

“机器?”夏菊花把李楠的睡衣布料放在手里搓搓,“真柔软。是用什么样的机器织的,竟然能够织出这么好的布?”

李楠看着夏菊花,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李楠想着怎么把关于机器织布的知识说得通俗易懂,又不能显出炫耀的成分。夏菊花是个朴实善良的人。

这时,李楠也被夏菊花身上的衣服所吸引。这衣服以深蓝色为底,在衣服的袖口,领子以及衣服的边角处都点缀着黄色蓝色红色绿色交汇的花朵或图案。“你这衣服的图案真美,真别致。”李楠忍不住伸出手来把布料放在手里摸两下。布料有点粗糙,在油灯下依稀可见布料的纹理。

“我这布料是我自己亲手做的。不仅如此,全村人衣服的布料都是我做的。”夏菊花带着点羞涩说道。

李楠又摸了摸衣服,“这布料和图案很别致呢。”

“布料的蓝色底布全村人都是一样的。只是,”夏菊花略带笑意地说道,“这图案是我自己设计的。全村只有我菊花一个人有这样的衣服。”

李楠想起张力的阿伯阿母身上穿的蓝布衣,又看看夏菊花身上的衣服,虽然都是蓝色为底,但因为衣服上的那些各色花的装饰,而显得与众不同。很快,李楠就注意到这些花朵的精致。“菊花姐,你这些花朵是怎么弄上去了?”

“你猜?”夏菊花故弄玄虚。

“不像是刺绣。”

“在我们这里,刺绣是很费时间的手艺,因此,必须得在十分重要的衣服上才用刺绣手艺。”

“十分重要的衣服?”

“例如刚出生的婴儿的衣服,还有新娘子结婚时的礼服。”

李楠会意地点点头,丝毫没有注意到夏菊花说到结婚礼服时的异样之情。

“那你这图案是怎么弄上去的?”

“我这是印染。我们这里虽然不富裕,但是吃穿用基本能够自给自足。这山里有许多的植物就是印染的好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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