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舒棠宁身后的丁仁廉心里闪过一丝恼意。
都怪那臭娘们,看把娘给刺激成什么样了。
“姐,我真没有,这帕子,是我要送给明瑛的。”
说话间。
明瑛刚好走进来。
看着躺在地上的丈夫,手拿板凳的长姐。
一瞬间,进退两难。
“你什么德行,我还不知道?”
舒棠宁瞪了弟弟一眼,看向儿子:“老三,把你舅舅浑身上下都摸一遍,看看还有什么东西。”
“长、长姐,小睿他爹最近几天都没出去喝酒,也就是今天他几个认识的朋友喊他出去,他才去的 。”
就在丁仁廉搜身之时,明瑛还是选择了走进来,替丈夫说话。
“半个月前,棠福急吼吼来家中找我,说你病了,要借五两银子给你抓药看病。我东拼西凑凑够了给他,你可知道此事?”见明瑛白着一张脸不说话,舒棠宁扬了扬手中的艳红帕子,“他说,这帕子是给你买的?我记得你不喜欢这种花枝招展的东西?”
“娘,找到了!”
丁仁廉在舅舅身上摸了一圈,找到一个信封跟一个荷包。
“拿来我看看。”
舒棠宁接过信封与荷包,闻到一股跟手帕上一样的脂粉味。
而后,低头拆开信封他,掏出信纸,展开。
没想到,这个时空的字,跟现代是一样的,而且原主当初为了嫁给秀才丈夫,逼着自己认字。
所以,她看信,几人也不会怀疑什么。
“舒棠福,你福气真好,居然有女子给你写情书?”
没错,舒棠宁手中的信,是一封情意绵绵的情书,不长,但字字透着对舒棠福的爱慕。
“长姐,长姐,你听我解释。”
这会儿,舒棠福真慌了,手脚并用爬到舒棠宁脚边,拉着她的衣摆,诉苦:“是她硬要塞给我的,我只不过就是在她被人刁难之时,帮她说了几句话 ,哪知她就赖上我了。”
“你口中的她,是哪里的?”
舒棠福顿了一下,低头小声道:“春、春香楼。”
春香楼是镇上最有人气与名气的烟花之地,一到晚上,全是进去寻花问柳的男人。
“你是去春香楼喝花酒去了?”
舒棠宁想起来了,半年前,弟弟要的银子就比先前多了一半,原主问他干什么,他就说拿银子学个本事养家糊口。
喜极而泣的原主觉得弟弟长大了懂事了,宁愿克扣自家开支,也要满足弟弟的需求。
所以,舒棠福至少跟那姑娘,已经相处大半年了。
上次他临时问自己要五两银子,不用猜,就是花在那姑娘身上了。
舒棠宁真是替原主不值,她一心一意扶持着弟弟一家子。
结果,弟弟完全把她当成了财神爷。
“舒棠福,你今天要是不还钱,我现在就让老三回家,把家里一群人都接来住在你们家,吃喝拉撒全要你掏钱。”舒棠宁将板凳往地上重重一甩,转身坐下,一副不容商量的样子。
一听长姐一家子都要来,舒棠福急了:“长姐,你别生气,我、我现在就给你拿钱。”
明瑛看着丈夫爬起来快速走向房中,心里纳闷,家里哪里还有钱。
五分钟后。
舒棠福捧着个小木盒走了出来,明瑛一下子认出来,木箱是丈夫每天晚上都要抱着睡的,上面还有锁。
木箱打开一瞬即。
舒棠宁哼笑,她就知道弟弟有钱,他虽然好吃懒做,但不至于一点家底都没有。
舒棠福从木箱内凑出五两银子,放在舒棠宁眼皮底下:“就这么多了。”
“木箱里头不是还有吗?再凑五两给我,算我问你借的。”
“还要五两?”
舒棠福一阵肉疼。
“我给你打欠条,还不行吗?”
大宁重孝道,舒棠福又是舒棠宁一手拉扯大的,他是不敢忤逆的,生怕她日后不给自己银子了。
“长姐,给!”
舒棠福一共就存了十二两银子,还剩二两,还能喝一顿酒。
“剩下的二两,给明瑛。”舒棠宁一眼就看出舒棠福再打什么主意。
“不行,我身上就这么点银子了,给了她,我吃什么?”舒棠福把小木箱一扣,抱在怀中不撒手。
“你有手有脚的,不能自己出去赚银子吗?”舒棠宁瞪了他一眼,伸手抢过木箱,便往明瑛怀中一塞,“以后, 家里的银子你来管,吃穿用度,也不要省着,不够了,就找他要。”
“长、长姐……”
明瑛愣住了,脑子有点打结了。
“长姐,是不是她在你面前说了我什么坏话?”舒棠福面色铁青,一定是她在长姐面前告状了。
“棠福,你成家多少年了,孩子都那么大了,该懂事了。”
舒棠宁看着气鼓鼓的弟弟,